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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之不及,全都繞著道兒走。
因此,也沒人注意到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影。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趁著眾人不注意溜到此處的謝妄。
此時他站在早已乾涸的枯井前,冷薄的眼皮漫不經心地垂落,兩丸幽深的黑瞳嵌在豔麗的皮囊裡,像雪白的糖衣裹了致命的毒,舔一口都能要了人的命。
誰能想到這副無害的殼子底下居然是個死了三百年的邪魔呢?
謝妄冷冷勾起唇角,毫無感情的眼睛陡然蔓起猩紅晦光,下一刻,一道灼熱的魔息從他手心打出,一股腦湧進枯竭的井口。
沒多久,一團圓滾滾的東西張牙舞爪地從裡面跳了出來:“啊啊啊!饒命!尊駕饒命!”
那玩意兒圓滾滾一團,被魔氣裹著,看不清五官,倒是有張嘴喊饒命。
謝妄對這魔力低微小魔很是不滿,壓著眉梢冷冷道:“我問你,現下魔界是哪一年?如今的魔君又是誰?”
被捏住小命的小魔瑟瑟發抖,對上少年猩紅的魔瞳,陡然便被一股寒氣攝住。
雖然不知道這少年是何來歷,但這恐怖的魔息怕是身份不簡單。
當即便老老實實道:“現、現下魔界已歷八百年,如今的魔君是魔界輩分最高的睚眥……”
聽到此處,面容陰冷的少年嘲弄地咧開嘴角:“睚眥?那老東西竟然還沒死。”
熟稔又不屑的語氣,像是舊相識。
被捏住的小魔更加忐忑了:“是……不知尊駕是哪位?可是也被困在這府裡?”
話音剛落,那不知身份的少年像是被觸了黴頭,冷酷的眉眼立刻擰了起來。
感受到殺氣的小魔則立刻告饒,謝妄冷哼:“低賤魔物,不配知道我的名姓,我且問你,可聽說過血契?”
“血契?”黑黢黢的小魔物將耳朵尖露了出來,接著義憤填膺的語氣,“血契是那些奸詐虛偽的黑心修士研究出來的歪門邪道!以血為媒,利用陣法讓召喚出來的魔物被迫供其驅策,成為殺人的利器或者手裡的玩物,連條狗都不如!”
“那可有解契之法?”
小魔物搖頭:“此邪術陰邪複雜,怕是無人可解。”說完,又頗為謹慎地追問,“尊駕問這個,可是……糟了那些修士毒手?”
“你不需要知道。”
話說完,謝妄臉上忽然一凝,後背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
緩緩扭頭,便見明豔嬌媚的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裡,正怒目而視地瞪著他。
那圓潤的眼,鼓鼓的腮,像極了毛色鮮亮性情暴躁的金絲雀,動不動就要拿尖尖的喙去啄人。
此時正好被她抓個正著,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謝妄對視的眼神微微一僵,但立馬便恢復淡定:“小姐不去遊園玩樂,怎的跑到這兒來了?”
他天生冷漠的眼角靜靜垂落,扯出個溫文無害的笑容,連唇角的紅色小痣都格外的可親。
彷彿做虧心事的人不是他一般。
綿綿見狀滿滿的唾棄:“你偷偷溜出來,就是為了與這魔物勾結?你難道忘了我是怎麼同你說的?”
她氣勢洶洶詰問,可惜低估了謝妄的厚臉皮,只聽這廝漫不經心道:“小姐明鑑,我只是走迷了路,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這兒,至於這魔物嘛……是它自己從井裡蹦出來,與我不相干。”
他負手而立,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聽得綿綿都傻眼了。
還是那小魔物激靈些,見勢不妙,一頭扎進井口消失無影了。
而看得目瞪口呆的綿綿:“……”
當天晚上,謝妄自然而然地又被扔出去吹了一晚上冷風。
綿綿氣得在夢裡都咬牙切齒,可她又不敢真把他怎麼樣,畢竟她的任務之一就是阻止他黑化,就算再氣人也只能憋著。
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她完成任務脫離世界,有他好看。
氣哼哼想完,一頭扎進綿軟的蠶絲被子裡,倒頭睡去。
第二天一早,虞府眾人終於等來了前去追蹤魔物的開陽宗一行人。
沈君遙站在眾人之中,一身白衣,身姿挺拔英逸,長相氣質脫俗,猶如從天而降的謫仙人。
微微含笑的一眼,便讓人滿腹的憋悶全都一掃而空。
綿綿當即滿是激動地跑過去:“君遙哥哥!”
“綿綿。”沈君遙邁著步子迎上來,朗潤如玉的臉溫和地垂落,像靜松般立在人面前,輕聲詢問,“這兩日,虞府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