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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拍著胸脯,沒想到自己緩個氣兒的功夫這兩人居然吵起來了。
她看著護主心切臉頰通紅的姑娘,又看了眼披著人皮冷颼颼站在那兒的少年魔頭,著實有些難辦了。
沒辦法便只能打馬虎眼。
“好了,一點小事就瞎吵吵,還讓不讓本小姐吃飯了?都給我把嘴閉上!”
話音落地,念珠憤怒地鼓氣,謝妄則把頭冷冷扭過去。
另一邊,因著禁術的事兒,沈君遙帶著人離開了一整天都沒回來,而虞府內至今都還籠罩著魔氣。
前院兒死了人,虞守業這兩日也忙得緊。
只是百忙之中還不忘派人再三叮囑,說什麼不要隨意亂走,這幾天就老老實實待在府裡,哪也別去,省得再被那些魔物盯上。
虛偽的說辭,聽得綿綿心中冷哼。
這老匹夫,是怕她闖禍才這麼說的吧?
沒辦法,只能在自家院子裡散心尋消遣了。
於是,綿綿便帶著念珠幾個丫鬟滿院子閒逛。
暮春的時節,花草都是鮮豔的,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曬著曬著,綿綿的骨頭都懶了。
但她依舊有興致,眨著絨絨的眼睫東看看西瞅瞅,活像進了大觀園似的。
一邊看還一邊咂摸品評:“這園子裡的花兒開得不錯。”
一向跋扈煩悶的驕小姐,今日臉上卻掛著愜意的笑。
翠色羅裙包裹著小巧玲瓏的身子,時不時地湊到嬌嫩粉豔的花苞上嗅嗅,像只醉倒花叢的花蝴蝶,好不快活。
她高興了,身邊的丫鬟們也跟著放鬆了心情,不再像以往那般戰戰兢兢,反而還聚在一起小聲嘀咕:
“小姐今日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
“不錯,之前她可最討厭待在府裡了,而且方才長老傳話,她竟然也沒什麼不滿,更重要的是,她已經大半天沒發脾氣了。”
丫鬟們自顧說著,還不忘扯著身後筆挺沉默的少年一道兒攀談。
“阿福,你覺得呢?你是不是也覺得小姐變了?”
謝妄本是面無表情,陡然聽到“阿福”兩個字,嘴角很是陰沉地一抽。
他挑死人皮囊的時候光看長相了,卻不知竟然還有這般俗氣的名字,早知道……
謝妄表情陰冷,絲毫沒搭理地往前走。
身後一眾丫鬟紛紛疑惑:“阿福今天怎麼也怪怪的?”
從滿是錦繡芳菲的園子裡出來,入眼便是一泓碧幽幽的池塘子。
池子裡的水波清澈,一叢叢的荷葉蒲團似的漂在上頭,高高低低,錯落有致,像靜止不動的美人稿,微風徐徐一吹,便扭著腰活過來了。
不用說,綿綿的眼睛又亮了。
身後的念珠瞧著她的表情,立馬也開始抖機靈:“小姐,遵您的吩咐,池子裡的魚已經養肥了,要不要我給您抓來?”
綿綿很是驚奇地眨眼:“抓來?怎麼抓?”
念珠的回答很粗暴:“用手抓。”
“用手?”
“嗯!”念珠從善如流地挽了袖子跟褲腳,“奴婢以前就是幹這個的,捉幾條肥魚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說完,不等綿綿發話便撲騰一聲邁進了池子裡。
被這莽撞勁兒震驚到的綿綿吸了口氣,不過這丫頭雖然性子莽,但卻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細瘦的胳膊呲溜溜往不打眼的荷葉底下一抓,便抓了條黑不溜秋活蹦亂跳的肥鯉。
那被打溼的小臉一咧,傻傻地衝她笑:“小姐!我多抓幾條!晚上咱開個全魚宴!”
這想法不錯,綿綿讚許地點頭,也由著她去。
身後的幾個丫鬟見念珠得了青眼,立馬也殷勤地轉悠起來,打傘的打傘,捏肩的捏肩,還有專門給她剝荔枝的。
盈潤剔透的果肉,往檀口裡一放,沁人心脾得很哪!
再歪著身子往藤椅上一歪,實在愜意得沒邊了。
而就在綿綿沉迷享樂不知所以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猛地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回頭一看,哪還有謝妄那魔物的影子!
*
前院裡,慘不忍睹的血跡一大早便被人打掃了個乾淨。
可血跡雖除,血腥味還在,破敗的石牆上佈滿陰魂撕扯抓撓的痕跡,院裡的花草樹藤更是全數枯萎。
只剩一個光禿禿的鞦韆架落在那裡,無風自動地晃來晃去。
詭異陰森的氣氛,令虞府眾人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