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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奇這究竟是什麼味道。
尤其是在被宗鈞行像管女兒那樣嚴厲管教之後,她遲來的叛逆期似乎終於到了。
人們經常將青春期對抗家中長輩管教的行為稱之為叛逆期。
殊不知農民工被壓迫久了也會奮起反抗。
蔣寶緹順走了那盒煙和打火機,趁著他們吻到快要窒息暈倒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
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等再過三個小時就會抵達新奧爾良。
蔣寶緹想到宗鈞行剛才打來的那通電話,半個月前,他因公事飛往墨西哥。
他告訴她,他十天後回來。
他很少用“可能”“或許”“大概”這樣的詞彙。
他會給出一個準確時間。因為他是一個說到就會做到的人。
可五天前,他又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告知她因為一些不可控的因素,他會在那邊繼續待十天。
算算時間,這才過去五天。
興許他剛才打來的那通電話只是為了查崗。
宗鈞行的資產遍佈海內外,所以他很少長期待在一個地方。
雖然陪伴她的時間不多,但作為另一半,他算得上合格。
會抽出時間陪她,會滿足她在物質方面的任何要求。
同時,他對她有著非常強烈的控制慾。
他似乎把她當成自己的私有物。
就連她如今的英文名tina,也是和他一起後,他為她改的。
可能這些國外的old
ney都有這樣的毛病?他不光會插手她的穿著,連她的名字也想獨佔。還給她立了很多規矩。
不能夜不歸宿,不能參加深夜派對,不許撒謊,超過十一點還沒回家,需要和他打電話說明原因......
如果她剛才敢接下那通電話,那他一定會聽到酒吧裡的薩克斯曲,還有調酒師調酒發出的聲音。
運氣不好,盧米和她男朋友激情熱吻的聲音也能被他聽到。
那可就齊活了,不該踩的雷點統統踩了一遍。
蔣寶緹想,倒不如等天亮了再給他回一通電話,然後說一句,昨天睡著了,沒聽到。
她走出船艙,去了甲板,夜晚的風很大,她的頭髮都被吹的有些凌亂了。用手將它們攏在耳後,然後學著盧米的樣子,叼著煙,去摁打火機。
搖搖晃晃的火舌就快觸碰到煙尾的同時,蔣寶緹抬眸往前看了一眼。
手裡的打火機和嘴裡叼著的那支女士香菸齊齊掉落。
真倒黴。
這是她的第一想法。
完蛋了。
這是她的第二想法。
靠。
這是她的第三想法。
如果把這艘遊輪比作兇猛的大白鯊,那麼面前這艘遠端號輪船則是擁有海洋霸主之稱的虎鯨。
蔣寶緹沒想到會在海上和宗鈞行偶遇。
不會有這麼巧的,哪怕他剛好也從墨西哥回來,可航行方向完全不同。
除非他刻意讓船長更改航行方向。
......好吧,這樣的事情在他身上也不是沒可能。
蔣寶緹心虛地隔著百米距離,看著對面輪船甲板上,站在護欄旁抽菸的男人。
他穿著西裝,半隱在黑暗中的身材高大偉岸,那雙灰藍色的眼眸在這片屬於夜晚的海洋之中,帶著幾分難以窺察的詭譎。
他身旁的那些棕桐樹長得十分粗壯,身後的船艙像是一棟繁華的摩天大廈,直入雲霄。
無聲訴說著華麗與高貴,非常符合輪船主人的身份。男人的手隨意地搭在護欄上,黑色手套嚴絲合縫地包裹住他修長如玉的十根手指。
雪茄燃燒時散發的白煙很快便被風給吹散。
每層樓都是燈火通明,甲板上卻只有零星幾個人。看來這艘船上今天沒幾個客人。
宗鈞行看上去很溫和,周身自然流露出的紳士氣度讓人懼怕他的同時也會忍不住想要親近他。
但蔣寶緹只從安靜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額......
她現在跳海認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或許天色太暗他根本沒看清她的臉?
也有可能是幽靈船,否則不會這麼巧。
不同於她熱鬧的頭腦風暴,宗鈞行的目光很平淡的放在她身上,船與船之間的空隙翻湧著小型海浪。
他什麼也沒說,抽完這隻雪茄之後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