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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不好,三人對視一眼,小何把槍遞給我,沉聲道:“我過去看看,三分鐘不回來,你和領帶就下去吧,原路返回,應該可以出去。”
我搖搖頭,把槍推回去,學著大頭的口氣說道:“革命不分貴賤,同志共同進退,看看朗朗乾坤,哪裡來的妖魔鬼怪。”
小何無奈道:“二爺,自打上了這棵樹,就處處透露著詭異,上面的景兒你也瞧見了,我過去先探探路,咱總不能一鍋端啊。”
“就是因為上面瞧著就不乾淨,才要一起有個策應。”
說完不給他再講的機會,我把手電塞他手裡,翻出酒精,讓他少墨跡,麻溜削根火把出來。
準備就緒,小何吸了吸一下鼻子,將肩膀上的繃帶緊了緊就要上去,一旁沉默的領帶同時站了出來,撓撓頭說:“我打頭吧。”
小何愣了一下,而後笑著給了他一腳,說毛都沒長齊就逞英雄,滾邊拉去。
我拍拍領帶的肩膀,安慰道:“多看,以後有的機會。”
我們三個順著大頭的路上去,其實直線距離並沒有多遠,盤旋著爬了兩圈也就幾分鐘。
我倒提著短刀,準備隨時應付突如其來的危險,我們頭頂已經開始出現一具具十日,不知哪裡來的風,這些屍體隨之晃盪,眼下這幅場景別提多恐怖了,如同行走在幽冥地府中,盡是死屍。
這些屍體似乎都經過處理,沒有腐爛,只是肉身缺乏水分,已經收縮乾癟,所以臉上的表情多是張大嘴巴的猙獰樣子。
小何走在前面小聲問道:“哪來的這些屍首,真邪了門了。”
我警惕的看著四周,其實剛剛近距離看到這些屍體,我就有了猜測,回道:“古老的服飾,再加上這麼大規模,我認為很有可能就是最早供奉這棵妖樹的先人們。”
我心裡直打鼓,如果真這樣是那就糟糕了,這些先民好好的怎麼會集體吊死在樹上?
獻祭自己?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這種離奇詭譎舉動,與這棵妖樹脫不開關係。
它就像捕蠅草,靠著葉片裡面所分泌出來的蜜汁吸引所有昆蟲在它的葉子上停留,而後毫不留情的收網,將那些“食客”化為自己的養料。
忽然領帶抓住我的肩膀,指了指一旁,我將手電照過去,發現一個服飾與周圍人格格不入的屍體掛在樹上。
我讓小何稍微等一下,然後向左移動兩步,從視線中露出那個人的面容,待手電光對焦上去,我大吃一驚,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火候隊伍中的老槍。
他低著腦袋,臉色蒼白無血絲,耷拉著肩膀,似乎已經沒了呼吸。
我還沒來得及驚訝他怎麼會在這裡,只是這一瞥,就讓我發現了一處異樣:那些屍體並非是吊在樹上,而是被一種從脊背偏上部位長出來的鬚子掛在了樹上……
不對!
我盯著那處古怪,稍微移動手電,看清後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就一身白毛汗,我的天,那些鬚子也不是掛在樹枝上,根本就是從樹枝上長出來的,那些個屍體,就如同一枚枚人生果,好似生長在樹上。
這是怎麼回事,那些古代先人們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淪落為妖樹的“果實”?
等我回過神來,忽然感覺旁邊光線暗了下去,下意識的去看一旁,發現不知何時,小何已經帶著火把深入霧中,甚至已經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火光透過濃霧。
我吃了一驚,一拍旁邊的領帶,他也將將回過神來,看見霧中火光他也一臉驚愕。
我們趕緊追上去,似乎到了這片區域,周圍的屍體也多了起來,還有很多一看就是“新鮮”的屍體,從服飾上來,應該是二十多年前來青山的那幫曹家人。
我肯定那個“多傑”在這件事上騙了我,妖樹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並非如他故事中那樣,只上來了幾個人,周圍已經不下十幾具死狀恐怖的屍體,如同傀儡般“懸掛”在樹上。
領帶突然拉住我,腳下是交錯的枝幹,我一個差點沒站穩從空隙中掉下去,就回頭問道:“怎麼?”
他神色嚴肅的看向我,“老闆,我聽不見聲音了?”
我還一臉懵,他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我聾了。”
我一頭霧水,不敢相信的問:“別開玩笑。”隨即意識到,他是領帶不是大頭,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刻開這種玩笑。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指著自己的嘴,緩慢開闔道:“下個月薪水給你扣了,你不回答就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