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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端午這個在深山裡修煉多年的妖孽終於走了,離開了生活十好幾年的王牛鄉。
如今,爺爺和母親這兩位在他生命中舉足輕重的人物相繼離開後,他已然了無牽掛,他覺得自己是時候出去見識下外面的世界,一半是因為白瀟湘的到來。
而另一半是宋端午感覺自己這二十來年一直都像個井底之蛙,而且還是連井底都沒逛全的那種。
旅途難免既焦躁又無聊。長大後頭一次出遠門的宋端午直到坐在軟臥包廂裡心情還在不斷的忐忑。
他捏了捏口袋裡王喜揹著牛春花偷偷塞給他的二百元錢,心中反覆琢磨王喜為何囑咐他一定要常回來看看,一時不得其解。直到多年後的一次際遇,他才幡然醒悟王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用心良苦。
常回來看看不假,但前提是要帶著白瀟湘!
宋端午很煩悶,可白瀟湘無此感受,那可是被人稱為‘白瘋子’的大猛人!她連坐個破綠皮子火車回家都能坐出像是要去夏威夷度假的境界,就憑這點,宋端午和白瀟湘兩人就差開了好幾個級別。
由此看出,白瀟湘迄今為止最鍾情的兩大癖好,一個是特別喜歡旅行,尤其是坐火車,越慢越好,越破越有感覺,最好是那種慢到似蝸牛爬,咣噹起來沒日沒夜要人老命的老舊綠皮子車!
這就是為什麼死拽著宋端午不坐紅皮的特快而坐綠皮子普快的原因。
而另一個癖好就是尤其喜歡膈應人,這點有點討人嫌了,誰離她近就膈應誰,而且越熟就膈應的越起勁兒!頂喜歡玩拆散人家情侶,得逞後又立馬一腳把人踹開的損人不利己的勾當。
當白瀟湘捧著國內還未上市的‘愛瘋四’手機,在鋪位上撒著歡兒的膈應人時,宋端午就知道不妙。因為白瀟湘的舉動,顯然引起了對鋪一對中年夫婦的強烈反應,只不過那兩個人看白瀟湘的眼神含義卻不盡相同。
一個是先殺再殺,而另一個是先奸再奸。
宋端午索性眼不見為淨,離開了軟臥包廂後坐在了過道的摺疊椅上,剛摸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抬頭卻見‘禁止吸菸’四個鮮紅大字映入眼簾,他自嘲般的笑笑,轉身向車廂連線處走去。
車廂門口雖然不如裡面來的舒適溫暖,但卻是個抽菸的好地方。
宋端午滑著牆壁蹲了下來,又摸出根。一根叼在自己嘴裡,另外一根則讓向了蹲在對面一副苦逼臉,蓬頭垢面的男人。
煙很稀拉平常,十塊錢一包的長白山。
“夥計,抽菸不?”宋端午淡然說道,目光平和。
宋端午長大後頭一次遠行,可就犯了忌諱。出門在外,不饋贈不接受他人煙酒飲食是首要注意的事情。他這一開口便知道自己冒失了。
那男人聞言抬頭神情古怪的盯了宋端午好一會,發現他神態自然目光真誠,不像是心存歹念之輩。
伸出了僅剩三根指頭的右手,接過煙後放在鼻子下使勁的嗅了嗅,路出一嘴參差不齊的焦黃牙齒嬉皮笑臉的對宋端午說了聲‘謝了兄弟’,便直接掛在了耳朵上,繼續埋頭修煉他的‘苦逼大法’,不再鳥宋端午。
男人本身就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有時冤家對頭,相視一笑卻能泯恩仇。明明是陌路相逢,吞雲吐霧間便成了莫逆之交。男人之間的交際,不似女人之間需要共同的話題,或者相似的經歷,再或者時間的歷練。有的時候,只要一根菸的傳遞,就已然足夠。
宋端午再次陷入了孤寂,他想找個陌生人隨便的談天說地以排解旅途寂寞的想法失敗了。
他默默了抽著煙,直到第三顆菸頭落地,才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菸灰,想回去看看對鋪的那對中年夫婦,在白瀟湘膈應神功的洗禮下,神智是否安好。
“兄弟,勞駕再賞根菸抽抽唄?”
那蹲著的男人見宋端午要走,卻不知怎地抬起頭來對他忽然笑道。可惜言語雖然客氣,可神態卻不太對勁。
十足的像一個誘拐無知小蘿莉的怪蜀黍!
宋端午收住了腳步,忙給那男人上了煙,又續了火之後,又重新蹲了下來。
於是,兩杆大煙槍頭一次面對面的吞雲吐霧。
那苦逼臉的男人狠狠吸了口煙,神色陶醉好似飄飄欲仙。半響過後才睜開渾濁的眼睛盯著宋端午,上上下下的掃描了好幾遍後,眼中笑意漸濃,瞧那架勢,簡直就是丈母孃看女婿般的越看越滿意。
直到宋端午被他盯到渾身雞皮疙瘩直冒後,他才收回部分戲謔的態度,開口說道:
“小兄弟,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