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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星期六,蘇畫扇是下午四點到十二點的班,所以沒什麼事情,坐在一家小茶樓裡很是悠閒。
這個家境頗豐的花樣女子很精通養生之道,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如果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臉蛋身材都沒法好好打理的話,那麼也註定無法緊緊抓住男人的心。她從來不下廚也不做家務,理由是做家務不僅會傷害女人的手,最重要的是一個優雅的女人應當是享受生活帶來的快樂,而不是讓生活瑣事給拖累著!
同時她也極其的鄙視著說什麼‘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之類的女人的話,因為她的想法是,抓不抓得住男人的心,完全取決於做菜的女人的姿色。試想,如果一個男人坐在如花對面吃飯,那麼即使是飯菜再可口,那個男人估計也不會有什麼胃口!
蘇畫扇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想從眾多茶藝師裡挑選出一個符合自己審美的來伺候自己,也不知是她的審美眼光太高還是這間茶館裡的都不太能拿出手,反正接連換了好幾個都沒能讓挑剔的蘇大小姐滿意,最後無可奈何之下乾脆打發掉了茶藝師,自己動手起來。幸好她出手闊綽,驅趕的時候還不忘撇出幾張小費,所以也就沒受到什麼冷言冷語或白眼的對待。
蘇畫扇不懂茶道,甚至連普洱、猴魁、大紅袍分屬的種類都不知道。她來這裡就是閒的實在無聊找個地方坐坐。可她對別人說是這個鬧中取靜的地方能與自己的心靈相契合,實際上說白了無非就是想裝下b罷了,因為她一向看不慣那些坐在類似星巴克這樣的地方,還一臉憂患表情談論國家政治經濟等大問題的偽小資的嘴臉。她認為真正能體現一個人修養的茶館相比咖啡廳這類洋玩應兒無疑要高出很多,因為咖啡那短短的歷史在茶漫長的五千年歲月面前,簡直可以用渺小二字來形容,再者,國人嘛,就該去自己民族文化濃厚的地方。這點,倒是與某人有幾分相似。
其實,蘇畫扇只不過是個潛意識裡想比別人活得更滋潤更優越的小女人罷了,若她真是個骨子裡很傳統很華夏的人的話,那麼她滿櫃子的衣服就都是瑞蚨祥而不是prada了。
窗外的細雨朦朧,給這座鋼筋混凝土氣息太重的城市稍微添上了點江南的水韻,雖然離印象中水鄉的溫婉差了十萬八千里,可就在這茶館的方寸之間,卻還是能感受到那北方所欠缺的一絲細膩。
蘇畫扇抿了一口茶,沒喝出個門道,上茶時報的名字她早都忘了,不過她喝的向來是感覺和意境,其餘的一概不管,只知道價格不菲就是了。
她看著窗外細雨中婆娑起舞的柳條,下意識的摸了下手腕,雖然腕間那款繪著鴛鴦成雙的銅胎掐絲景泰藍手鐲,將她的姣好的面容妝點的更加嫵媚,可這僅僅的一件與茶館氣息相符的飾物,卻仍舊抵不過身上那套prada秋冬新款套裝的氣焰。
當琺琅手鐲在手腕上轉到第七圈的時候,蘇畫扇等待的人終於來了。
王純陽從座駕bmw320i裡面鑽了出來,沒有打傘。雖然雨不算很大,可還是能在短時間內淋溼他那分的一絲不苟的三七開的髮型,可即便是如此,王純陽還是信步閒庭的瀟灑走向茶館,他始終都十分在意自己的範兒,無論任何場合,因為這是他這個富家子弟自認為與窮苦階層最大的不同點之一。
‘真不怪宋端午罵你是傻b,下大雨了還不趕緊跑,裝個屁啊!’蘇畫扇看著他雨中的姿態,忍不住心裡罵道。
王純陽總算走進了茶館,雨水順著他標準的偏分發型往下滴,像只落湯雞!不過髮型卻沒有亂,可見用了多厚的發泥。
他在蘇畫扇的對面坐了下來,擦拭著金絲眼鏡上的雨水,開口道:“抱歉,來晚了。”
蘇畫扇抬手看了下腕間的古馳概念女表,說了一句“三十二分四十八秒!比七百九十五天前遲到的那次一小時二十六分強多了,不錯,有長進!”後,又抿了口茶,看向了窗外。
王純陽訕訕的笑了下,見她沒有給自己倒茶的意思,索性就自己動手起來。
“扇子,你不用記得這麼清楚的!”王純陽也抿了口茶,不料口大了,燙的他一陣的哆嗦。
“嫌我記得清楚?你怎麼不說你始亂終棄呢?!”蘇畫扇頓時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低聲怒道。
見她這麼敏感,王純陽只得張開了雙手,擺出個就此為止的姿態。動作很是標準,大有西方紳士的純正感覺,只是右手上厚厚的綁帶有些煞風景,那是宋端午的‘傑作’。
“恩,這鐵觀音不錯!”王純陽總算將茶汁嚥了下去,開口讚道。
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