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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桃園酒吧也不知是受到狼哥的騷擾還是真的被天氣所影響,反正生意是出奇的慘淡。往常午夜十二點多還有顧客賴著不走是常有的事,可現在剛到十一點店裡除了工作人員以外,剩下的就只有射燈投下的背影斑駁了。
好在徐德帝年紀雖然大了那麼一點,可卻並不是個刻板的人,相反的這個骨子裡相當有思想的老帥哥一向都是很開明的,據說是有一次教育他十三歲的女兒,如果以後跟男孩子上床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戴安全套的事情傳出來後,這個老帥哥在酒吧員工心目中的地位就直線的上升,雖然功勞不是他教育女兒的話在起作用,而是側面的說明了一個老古董老頑固的迂腐之人是多麼的不招人待見。
徐德帝見到桃園已經徹底冷了場,索性也就順應天意民心的關門大吉。十一點這個時間段對於上海那些個大夜場來說,只不過是剛過了開場舞而已。而桃園此時卻打了烊,可見酒吧這種東西,不是規模配置名聲就可以決定一切的,地理位置和人脈資源等方面也是重中之重。
老徐親自送走了最後一批興高采烈的員工後,自己這才準備下班,這是他的習慣,也是他作為桃園曾經的股東時籠絡人心的手段,雖然現在自己已經是個給別人做嫁衣的打工仔,可是這個說不清楚到底是習慣還是手段的舉動,卻為他贏得了眾人尤其是手下員工的好感。
人,有的時候,是應該有點自己的堅持。
想到家裡還有等待爸爸親吻自己額頭才能入睡的女兒,還有日日操勞從不抱怨的溫婉妻子,徐德帝的心裡就會一片的溫暖,他婉轉拒絕了宋端午等人的邀請,一是忙了一天對於已經四十多的他來說,確實有點勞累,二是他也不想對宋端午那塊涉足過深,遊離在那個圈子外圍已經是徐德帝的底線,對於他這個好不容易洗白的前大混子來說,安靜和平安是那麼的來之不易,他從未想過也壓根兒不想再次踏進那個泥潭,畢竟他現在已經有個太多的羈絆。
宋端午告別了徐德帝,來到東北老頭的水果攤上小坐了一會兒,買了點水果後就徑直的回到了那個簡陋的小房子裡,不足十五平米的小房間,現在偏生擠進來四個老爺們,條件雖然苦了點,可有的人卻甘之如飴,比如說仁兄周猛萌同志,在跟師哥賴蒼黃石頭剪子布決定誰睡下鋪時,就讓他回想起了以前一起跟著瘋癲老頭學藝的日子,那感覺,倍兒棒!
同甘苦現在是做到了,就是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做到同富貴和共患難。不過這都是日後的話題,現如今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四個大老爺們裡面有兩雙無敵大臭腳在夜夜‘薰陶’著這個小屋子,以後還能住人否?!
四人蹲在地上,把僅有的兩個小馬札拼在一起權當做餐桌,而那個勉強可以暫時稱之為‘桌子’的東西上,只是擺了三個菜——花生米、拍黃瓜、土豆絲。
都說‘美食不如美器’,就算是再平常不過的菜餚一旦用精緻的餐具裝點起來,也會搖身一變與珍饈同價。可現在這三個連菜都算不上的吃食,不光沒有餐具裝著,而是用打包的塑膠袋連湯帶水的兜起,辛酸艱難到簡直讓聞者傷心觀者流淚,十分的寒磣!
宋端午見還有一個空位,便蹲了過去,發現原來是正對門口的位置,自嘲了笑了下。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個主位是特意給自己留的,可是現在這麼個寒酸的狀態,也就分不出個主次了,既然都是兄弟,就沒必要整那些個么蛾子,於是宋端午也便坦然了起來。
雖然地點和菜式根本上不了檯面,可好在宋端午買的酒卻也勉強算是說得過去。五百毫升六十五度的老北京二鍋頭,擰開了之後一人一瓶擺在手邊,倒也是氣勢非凡。
“嚯!小三貓長進了啊!”賴蒼黃拿起酒瓶來看了下,讚許道:“不愧是東北苦窮之地出來的爺們,要喝就得喝這烈性酒,這才是真正骨灰級酒友的最愛!”然後免不得又是一陣的咂巴著舌頭:“這酒有些年頭沒喝了,估計現在不便宜了吧?!”
“才六十塊一瓶!”宋端午微笑著說了一句。
“得嘞!好酒的得跟自家人喝!”賴蒼黃露著焦黃的大煙牙一拍大腿,興奮的直叫:“來,咱碰一個!今天這酒誰都不許剩,誰剩誰是狗日的!”說完率先的舉起了酒瓶,表情雀躍。
今天要說這桌酒多虧有賴蒼黃坐鎮,要不然還真的冷了場不可!
宋端午雖然一直在微笑著附和,可李鯨弘的冷漠和一反常態的周亞夫卻成了這酒桌上的最大的兩個難題。
往日的周猛萌雖然有師哥在場的時候話也是不多,可從來都是笑眯眯樂呵呵的,時不時的插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