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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親自給徐德帝上了一根菸,只不過卻不是長白山,而
是很常見的蘇煙,於是乎兩個大男人對著吞雲吐霧,說說笑笑,氣氛融洽,好似多年不見的知交。
當宋端午手指間的菸草幻化成空中的一片朦朧的時候,正好是第三根菸抽完,這眼角無意間的一瞥,卻發現了昨天那個膽敢砸自己酒瓶的少年。
“徐哥,那個少年,也是這裡的服務員?”宋端午突然開口,頗感好奇的問。
“哦?!哦,你說小狗子啊。”徐德帝順著宋端午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卻是口中的‘小狗子’後,語調一變,竟帶有幾分感嘆:“他叫陳狗娃,是個農村孩子,他們那村很窮,窮到連自己本村小學都沒有的地步,所以孩子們都只好去旁村上學。這孩子脾氣又犟,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父母每天辛辛苦苦的,跑四十里路去鎮上撿瓶子給自己湊學費,就毅然輟學了。有一次我無意間碰到了他,得知他的情況後,覺得這娃子孝順,就資助他從小學唸到了初中畢業,好在這孩子學習用功腦子又好使,所以沒叫他爹媽操太多心。本來這孩子中考是能上清華附中的,可選學校的時候卻偏偏只選交大,說什麼要來上海報答我之類的傻話。你說,咱們伸出手幫一把能費多大勁花多大錢?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可卻被那些孩子們成天的記掛在心裡。所以陳狗娃這孩子每到休息了就來這打工,人老實又勤快,難得的是多了城裡人少有的實誠!我相信你會喜歡他的。”
宋端午點了點頭,心底也頗為觸動,想不到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孩子也是個重情重義的種兒。宋端午把陳狗娃叫了過來,帶著賴蒼黃式的怪蜀黍笑容,和顏悅色的望著他。
“小狗子?對吧!多大啦?”宋端午問道
“再過三個月就十六了。”陳狗娃依舊掛著冰冷,因為宋端午昨天的那一刀,紮在了他最重要的人身上,也紮在了自己的心上。
“恩,十六歲,也不小了,至少你比我十六歲的時候要懂事的多。”宋端午不顧陳狗娃的執拗,憐惜的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狗娃,可能在你心目中我是個壞人,,不錯,我自認為也不是什麼好人。可你知道嗎,好人壞人也許只在一線之間徘徊。如果我昨天沒有扎你徐哥一刀,勉強符合你心目中好人的標準,可你有沒有想過他晚上就會被人扔進黃浦江?反過來我紮了他一刀,換來的是讓你仇視我,可結果是大家都平安無事!你說,哪一點更好呢?你才十六歲,許多觀念還沒有固定,要凡事多從幾個角度去想想,這對你有幫助,我痴長你七歲,可能有些觀點也不太成熟,所以你也要去仔細斟酌。記住,凡事先動腦,再動手這才是王道,否則,就是魯莽了!狗娃,我尊重你,因為我相信你終究有一天也會成為像你徐叔一樣頂天立地的漢子。最後兩句話送給你,希望你能記得,第一不要憎恨你的敵人,那會影響你的判斷;第二,要知道自己所做的是為了什麼。好了,去忙吧。”
宋端午把自己的感悟傳授給了這個現在還名不見經傳的陳狗娃,不為別的,只為他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呃???我能知道你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嗎?”陳狗娃沒有走,反倒問了宋端午這麼一句,臉上還帶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滄桑和成熟。
“嗯?”宋端午沒想到他會這麼一問,不過隨即釋然了:“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我的朋友及家人,不論好與壞。”
“哦,對了,哪怕與全世界為敵,我也在所不惜!”宋端午說完又接著補充一句道。
宋端午於是不再理會正在暗自琢磨的陳狗娃,拿起了桌子上僅剩的那杯血色瑪麗,仰頭一口喝盡,只不過這次手心裡卻獨獨沒有了進來時的汗水。
“嘖嘖!”宋端午再次咂巴著嘴道:“這杯倒是不賴,有點腥甜似血的味道。”
說完,滿意的看了下徐德帝,在陳狗娃肅穆的注視裡,走了出去,只不過這次的步伐比昨天的,來的更加堅定不移。
“徐叔,我有點不恨他了。”陳狗娃看著宋端午消失在大門口,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哦?這又是為何?”徐德帝饒有興趣的問。
“我有點懂他說的話了!”陳狗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羞澀道:“徐叔,他叫什麼名字?我想記住他。”
徐德帝學著宋端午的樣子也摸了摸陳狗娃那凌亂的頭髮,頗為唏噓:“他叫宋端午???他是我徐德帝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