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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含章抬眼看去,那老翁手中搖著鵝毛扇,陽光照在臉上,但見他臉色紅潤,滿頭白髮,頦下三尺蒼髯,長身童顏,當真便如圖畫中的神仙一般。
他心中驚歎,江湖中人人懼怕化功大法,唾罵懼怕丁春秋,將他形容成醜陋粗鄙之人,沒想到竟然如此的仙風道骨。又想起他做的那些事,覺得真是人不可貌相。
後面的那些俘虜,王含章一一掃過,看清樣貌後甚為驚訝,其中大半竟都是他相識之人。
一個走在前面的星宿派弟子和丁春秋說了些什麼,丁春秋微微頷首,他就立刻走過來,對王含章呵斥道:“見到星宿老仙大駕,還不快跪地迎接。趕緊將這涼亭讓出來,讓他老人家歇息,自己跪到路邊去吧!”
王含章目光一寒,“啪”的一下,將那星宿派弟子一巴掌扇了出去。
那弟子像個滾地葫蘆,骨碌碌一直滾到路邊上。
前面吹拉彈唱的那些弟子動作一滯,絲竹聲頓時停了,坐在竹椅上的丁春秋眼也沒睜,淡淡的說:“怎麼了?”
立刻有弟子在旁邊回話,“天狼子師兄被人打傷了!”
“嗯?”丁春秋雙眼忽的睜開,皺眉向前面看去。
被打傷的天狼子捂著臉躺在地上哀嚎,卻無人上前去救治。
丁春秋心知,自己的名號遠遠就打了出來,若是實力低微、膽小怕事之人早早的就遠離開來,而此人竟敢聽到後不遠不離,反而將自己的弟子打傷,看來是自詡有些武力的。
他朝涼亭看去,不禁一愣,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從中走出,定定的攔在了他們面前。
丁春秋失笑一聲,晃了晃羽扇,搖頭輕笑:“初生牛犢不怕虎,哪裡的不知死活的東西,快快打發了。”
旁邊的弟子聽到,立刻兩三個人聯手上去。
王含章一人一招,輕而易舉就將他們打倒在地,一個個躺在地上低聲痛呼。
前面的星宿派弟子大聲喝道:“哪裡來的小子,星宿老仙在此,還不快快退開,否則定要你好看!”
他只敢隔著人群大放厥詞,並不敢上來動手。
王含章不屑的看了那人一眼,高聲道:“早就聽說丁春秋喜歡這些阿諛奉承的話,今天見了,屬實無誤啊!”
丁春秋猛的一拍竹椅,忽的飛身而起,遙遙化作一隻飛鷹,凌空將羽扇朝王含章劈來。
星宿派後面被俘虜的那些人中,有人大聲喊:“王公子,小心丁春秋的毒!”
丁春秋身在半空,來勢極快,眨眼睛雙方距離已不如三丈。
這麼長的距離,王含章已然能感到一股勁風吹來,他立刻斂氣屏息,左掌一揮,剛猛的內力湧出,將撲面而來的勁氣擋住,右手古月劍如棍般點出。
丁春秋心知羽扇柔軟,不及對方奇門兵器,立即將其倒轉收回,左手袖袍一揮,衣袖中的內力亂起地上的沙土,如龍捲風般朝王含章捲去。
王含章知道他善使毒,當即縱身一躍,身子高高的飛到一棵竹子頂端,不與他內力接觸。
身體的重量將竹子壓的來回晃盪,而王含章卻像粘在上面一樣,隨著竹子來回搖晃,卻不虞掉落危險。
丁春秋冷笑一聲,隔著王含章棲身的竹子十餘丈一章拍出,“喀嚓”一聲,竹子從底端應聲而斷,粗大的竹子斜斜的倒向地面。
王含章趁勢飛起到半空,突的使出千斤墜的法門,凌空墜落到被俘虜的那些人身邊,身子來回閃爍幾下,將看守他們的星宿派弟子打倒在地。
這些被俘虜的人沒有被繩索綁縛,卻一個個面色蒼白,手腳輕浮,好像大病一場的模樣。
其中一個黑子漢子驚喜叫道:“王公子,你怎麼來了!”
王含章笑道:“擂鼓山聰辯先生請我來下棋,剛剛到這裡就遇見了你們,風四哥,你們怎麼會被丁春秋擒住?”
這人正是前段時間分手的風波惡等四大家將,風波惡恨恨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了玄難大師一行人,正說著話,丁春秋就叮叮噹噹的來了。
遇見了丁春秋,那自然要打一場,哼,他這個老不死的,竟然下毒,將我們都給毒倒了!”
旁邊的老僧嘆了口氣,曰了聲佛號。
王含章連忙行禮,“見過玄難大師,玄痛大師。”
玄難大師身後跟著七八個年輕和尚,他道:“又見到了王施主,只是情形與之前卻不同了。貧僧實力不濟,做了階下囚,讓王公子見笑了。”
王含章立即道:“玄難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