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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氏笑送婆婆出門,轉身回屋時笑意落下,呲牙咧嘴揉腰暗罵。
文氏得了主意,連忙回上房。
*
李有田帶著大夫來時,已經午正。
牛大夫把脈後,斥責道:“本就受寒,不好好照顧,本來吃五天的藥能好非得多花錢你們才舒坦!”
張氏沒接話,隻眼神示意丈夫給大夫出診費。
何氏問道:“高熱不退,有沒有法子······”
“有,你捨得出錢?”牛大夫翻弄藥箱,頭都未抬。
“啥法子?”
“扎針。”
“那就扎,早扎早好,孩子少受罪。”李有田斬釘截鐵道,說著就從胸前掏錢袋。
謝懷仁攔住他,道:“哪能讓你再掏錢,這次診費我來。”
見兩人撕扯,牛大夫沒好氣道:“出去吵吵。”
最終,還是老謝家掏了診費藥錢。
昨日已經是李家請牛大夫,今日老謝家再不掏錢,說不過去。
傍晚,老謝家灶房沒開火,文氏早早鎖了灶房門。
從地裡回來的幾個孫子孫媳見院子一片安靜,相視一眼各回後院各自的屋子。
老謝家人口多,謝老頭、文氏老兩口住正堂東間,西間是兩個還未成親的孫子住。
兒子兒媳帶著曾孫住前院東西廂,成親的孫子孫媳住在後院廂房。
灶房由文氏管著,每日吃幾頓吃什麼都由她做主。
但凡心氣不順,文氏就停火鎖灶房門。
這些年大家都習慣了,小的自有爺奶照顧著,泡點麵糊糊吃些核桃幹棗也能睡得著。
至於謝老頭、文氏,點心就茶水,美滋滋。
地裡忙活一天的孫子孫媳卻是不行,晌午吃的飯,太陽還沒下山就餓了,哪能撐得過一整晚。
這晚,老謝家成親的沒成親的孫子都不大好過。
前者忍著飢餓還要被媳婦擰掐,好在有自己的屋子,能私藏些點心饃饃,就是不大夠吃。
後者肚子咕咕叫翻來覆去睡不著,暗惱沒個自己的屋子就是不方便,連帶吃食都不好藏,遇見不開火的時日只能餓肚子硬抗。
謝燁是被院子的人聲吵醒,睜眼看著灰濛濛的屋子,一時之間分不清是夢裡還是現實。
聽到動靜,轉頭看去。
謝悅兒才掀開門簾,就對上迷茫的眼睛,驚喜道:“姑姑,你醒了,感覺咋樣?”
“還,還好。”謝燁的聲音依舊嘶啞,不過頭重腳輕的感覺卻是大為緩解。
“那就好,先喝藥。”謝悅兒端起炕櫃上的粗瓷碗,低低道:“飯在灶房,我去端。”
她這話說的很是氣弱,謝燁秒懂。
不是端,是偷著端!
她又不是不知道老謝家的情況,喝個粥米粒都要數著分,就怕給她分多了,現在病了,能給她分飯才怪,巴不得一命嗚呼呢!
坐起身接過藥碗聞了聞,道:“先放著,麻煩扶我去茅廁。”
她可不想喝下的藥又吐了,這病還得治,她又不是戀愛腦,才不要早早噶了呢,好死不如賴活著!
被謝悅扶著從茅房出來,一路出後院回屋時,見上房人影綽綽,謝燁心裡泛起嘀咕。
謝悅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乾巴的嘴唇,咬著唇扶人進門。
“小姑姑,他們要把你嫁給山民。”
謝燁一驚,看向謝悅,見人不似說謊的樣子,想到熱鬧的上房,“所以上房是在討論我的嫁妝嘍!”
謝悅從小爐子上的陶鍋裡舀了一瓢熱水倒木盆,洗了洗布巾擰乾遞過去,低低道:“沒,商量要多少聘禮呢,我爺爺攔著不讓要,被太奶罵了。”
謝燁呲牙,接過布巾擦臉,末了道:“商量出結果沒?”
“沒,太奶想要十兩,太爺爺不說話,我爺爺覺得太多了,咱家又不賣閨女······”謝悅的聲音越來越低。
老謝家是不賣閨女,人那是守禮,自詡詩書傳家,嫁女六禮一項都不能缺呢!
哼,謝燁冷哼,“幫我倒點水漱口。”
今兒頭不疼了,見到病歪歪的謝悅,她才有心思好好想想這老謝家。
小說中,謝懷民、塔娜從北疆回來,沒幾天就拉肚子,都以為是水土不服,可看到經年累月吃藥還病歪歪的謝悅,謝燁突然覺得,可能原身爹孃的死另有蹊蹺。
要知曉,最開始水土不服的只是塔娜,按理說謝懷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