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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早晚都會動用到這枚棋子的。
就看他們什麼時候覺得值得了。
一旦上了這條船,再想下來就幾乎不可能了。
康華貴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每個人都有僥倖心理。
康華貴一樣也不例外。
他幻想著這是自己和日本人的第一次交易,也是最後一次。
日本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這就好像一隻鴕鳥,危險來臨的時候,把頭紮在沙裡,自己看不到外面,便認為外面也看不到自己了。
只是,日本人也都沒有想到,在他們還沒決定什麼時候啟用康華貴這枚棋子之前,他就已經暴露了。
“陶承西呢?”丁遠森追問道:“陶承西是透過婁正禮知道這件事的嗎?”
到了這個地步,康華貴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地方了:“沒錯,婁正禮是幫日本特務機關做事的,也參與到了三枝時加逃跑的計劃當中,負責接應工作。
他被抓住之後,立刻向陶承西彙報了此事,陶承西讓他錄了口供,以此來威脅我。我答應了,然後,陶承西就給婁正禮下了毒……”
這就是一個惡性迴圈。
康華貴想救兒子,本來以為這是自己和日本人之間的秘密交易,可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可遠遠不止只有一兩個。
他必須要殺人滅口。
而他這麼做的代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遭到了陶承西的威脅勒索,甚至連自己最喜愛的一塊手錶都給了對方。
也正是這塊手錶,最終才把康華貴置於死地!
康華貴甚至還把他怎麼威脅利誘陶承西交出證據,然後偽造他上吊自殺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和他私自放跑日本間諜相比,殺害手下反倒是小事了。
丁遠森把他的口供給他看了一下,當中和他兒子有關的都被刪除了。
康華貴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手印。
“把康書記帶出去吧。”丁遠森長長鬆了口氣。
這次的任務,算是又一次完成了。
儘管完成的不是特別完美。
但是無論怎樣,自己都可以對上級有個交代了。
康華貴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回頭說了幾句:
“丁遠森,你回去告訴翁光輝,扳倒我,他以為他真的就贏了嗎?”
……
“我當然贏了!”
翁光輝笑容滿面,當他看著康華貴的這份口供,在丁遠森這個親信面前,他也再也不用隱瞞什麼了:
“有了這份口供,就能置康華貴於死地!康華貴完了,完了!”
他的興奮置於言表。
翁光輝和康華貴一直都是死對頭,這次,康華貴倒了,翁光輝已經看到了自己在上海一家獨大的局面。
未免有些忘乎所以了。
丁遠森在心裡默默的想到。
從他認識翁光輝第一天開始,在他的心目中,翁光輝都是老成持重的。遇到再大的事情,也都表現的非常沉著。
可是這一次,真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給我把康華貴看好了。”
翁光輝逐漸冷靜下來:“我立刻向南京方面發電,告訴戴處長整件事情,相信南京很快就就會派人來的。小丁,你有功,你對組織有大功!”
恐怕對你翁區長的功勞更加大吧?
翁光輝又說了一大通,總之言外之意,就是一定要為丁遠森向上級請功的,讓他不用擔心,這次一份大大的嘉獎一定是逃不掉的。
丁遠森也沒有進行什麼刻意的表示。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此時的力行社上海區,除了跟隨丁遠森抓捕康華貴的幾個人,沒人知道組織居然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丁遠森接起來一聽,居然是許元及打來的。
對於這個商人,丁遠森始終都是保持警惕的。
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商人。
電話裡,許元及熱情的邀請丁遠森,今晚在滿香樓吃飯,自己訂了一個雅間。
丁遠森本來想拒絕的,可是許元及在電話裡說,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丁遠森想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那好,5點鐘我派車來接你。”
電話結束通話了。
丁遠森坐了下來,點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