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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遠森發現了一個機會。
一個也許不是機會的機會。
卷宗上的一個細節,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如果這個假設能夠成立,那麼一切謎團也就迎刃而解。
康華貴甚至也會因此而認罪。
但這些,都是建立在假設的基礎上的。
丁遠森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康華貴依然堅持了不肯承認,那麼,丁遠森才是真正的黔驢技窮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無論如何,丁遠森都要嘗試一下。
他把趙勝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一些。
趙勝臉上表情有些陰晴不定:“有把握嗎?”
“沒有,都是我猜的。”
“你猜的?”趙勝眼睛瞪得老大:“丁中隊,丁大哥,丁老大,您要是猜錯了,我們可就算是徹底的把康華貴得罪了,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丁遠森笑了笑:“你以為我們現在就沒有把他得罪,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
吃過中飯的康華貴,看起來有些困頓。
這個時候,他一般都會睡上一個小時的午覺。
可現在,什麼都被打亂了。
丁遠森是特意這麼做的。
這個時候,是他最疲憊的時刻,或許能夠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人的生理一旦形成了固定的作息時間,是很難被短時間被調整過來的。
“康書記,您喝茶。”
丁遠森還是特別客氣地說道。
康華貴冷冷說道:“別浪費時間了,要問什麼趁早問。”
“其實也沒什麼。”丁遠森笑了笑:“你上午時候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您和三枝時加的逃跑有關,我更加不敢真的殺了您,我是誰?一個臭特務,您是誰?高階幹事,您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都多,您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都多。”
康華貴卻忽然緊張起來了。
丁遠森態度轉變的太快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是老資格的特務,審訊過無數的犯人,知道審問官,一旦到了這個時候,往往就是一場風暴的開始!
丁遠森拍了拍手裡的卷宗,忽然問道:“您兒子現在還好吧?”
康華貴心裡往下一沉。
他要做什麼?他為什麼會問起自己的兒子?
“您兒子叫……康默成。”丁遠森不緊不慢地說道:“二十一歲,好年輕,嗯,跟您一樣,十九歲就加入了力行社,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
“丁遠森。”康華貴口氣開始變得嚴厲起來:“你想問什麼就問。”
“您別急。”丁遠森依舊不慌不忙地說道:“康默成最初是在南京總部,後來被調到了武漢,應該是鍍金吧?我猜也是您安排的?在武漢待上一段時候,回總部了,立刻就能得到提拔。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麼不安排在上海呢,這樣您更能照顧他。”
康華貴冷冷說道:“安排在自己的地盤,難道不會被人說閒話嗎?”
丁遠森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要不怎麼說還是您厲害呢?我看了一下檔案,在武漢時期,康默成表現突出,嗯,大約也是您特別關照過別人照顧他……這裡,我發現了特別有趣的地方,九月份的時候,更加準確的說是九月底,康默成在執行一次任務的過程中,忽然與上級失去了聯絡。
大約過了二十天,他又回來了,在接受上級詢問的時候,康默成說,他發現了一個日本人的秘密聯絡點,當時情況緊急,他想方設法打進了敵人內部,所以沒有辦法和上級聯絡。經過這段時候的潛伏,他掌握了武漢城裡一個隱藏的漢奸。
此人是武漢商會的一個理事,咱們武漢站立刻逮捕了他,一審,還真的是被日本人收買的間諜,負責刺探武漢經濟情報的。結果呢,貴公子非但沒有受到任何處分,反而還立了一功,沒多久,他就被調回了南京,看起來前途一片光明啊。”
丁遠森嘴裡一片讚歎,可是康華貴的神色卻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從他被審訊開始,他一直都表現的非常從容鎮定,無論丁遠森問什麼,他都沒有任何的慌張。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您不是說我適合寫小說嗎?”丁遠森的語氣非常平和:“那我就繼續寫一篇小說。故事的梗概是這樣的,就比如是您兒子康默成吧,他所謂的執行任務,其實是被日本人逮捕了,是密捕。而日本人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