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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自床上起身,欲下地行禮。
只是她太過虛弱,腿才站直便不禁身形一晃,劇烈咳嗽起來,若非林照雪反應快,一把將人扶住,恐怕她會就此栽倒在地。
“你受傷了?”林照雪蹙眉,打量著花戎蒼白得不正常的臉色。
花戎出身金羽衛,是正兒八經跟金羽衛統領於凌師出同門的師妹,身手是上等中的上等,當年皇兄初初登基,為了保護她,特意讓於凌自金羽衛中精挑細選出來的。
她跟在她身邊多年,縱然會受些小傷,卻從未如此嚴重過。
“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
花戎清了清作癢的嗓子,暫且緩了過來:“屬下今日順著丹野公子沿途撒下的無影香找過去,正巧碰見他們與一蒙面人接頭,屬下卻不知如何被那蒙面人發現了,他召出一大批死士,屬下被逼現身,想著跟不到老巢,起碼也要將丹野公子救出來,可是......
是屬下無能,拼盡全力也不敵他們,反而、反而要丹野公子幫忙拖住,才得以順利脫身,只不過那時丹野公子已身受重傷,怕是凶多吉少,但屬下記住了那蒙面人的眼睛,若是再遇見必能認出!”
林照雪的呼吸沉了沉:“若是、若是帶上隱龍衛,可有希望將人救出?”
“對方實力不錯,但主要勝在人數多,屬下今日是寡不敵眾,若是帶上隱龍衛,便能有十足的把握。”花戎想了想誠實地回答道。
直到她話都說完了,才猛然瞧見站在林照雪身後使勁向她打著眼色的雲裳。
花戎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恐怕說了不該說的話,默默閉上了嘴。
林照雪當時倒是沒表現出什麼異樣,但云裳知道,她回去後,在房中枯坐了整整一夜,翌日還要強打起精神,簡單地梳洗過後,換上一身素衣出門。
丹野沒能回來的訊息,雲裳昨日在去等林照雪之前便派人帶去了紅樓館,那邊回的說是要辦個小型的喪儀。
林照雪得知後,便決定要去。
雖然偷跑出府之後,樓懷川便讓於凌將守在公主府的金羽衛都撤了,但終究是皇兄下的禁足令,她也不好太過明目張膽,所以此番出門,並未帶上雲裳。
昨日林照雪不告而別,以為自己將對方惹得惱狠了的樓懷川惴惴不安了一夜,是以上過早朝後便抱著個精緻的花梨木箱,步履匆匆來了公主府。
他垂眉斂目,頎身玉立於門旁,已不知等了多久。
簷下日光掩映,讓那鴉羽長睫在高挺的鼻樑上投下一片輕柔的陰影,他輪廓分明的臉上像是蒙了層薄紗,再搭上雙半闔著的、深邃清冷的眸子,越顯俊美無儔,不似人間月。
身上未來得及換下的緋色朝服雖些許顯眼,卻也為他淡漠出塵的寡慾模樣添上些許入世公子的矜貴之意。
倏而,余光中劃過一片翻飛的月白色裙角。
樓懷川瞳孔乍亮,他立即抬頭看去,對方卻視若無睹地與他錯身而過。
“殿下?”他眉間輕攏。
見對方依舊沒有停留之意,便又喚了聲,卻還是沒等到對方回眸。
樓懷川有些不知所措,被無視的恐慌頃刻攫取了他的心臟,催促著他邁開步子跟上去,樓懷川長臂伸展,卻在將將觸及林照雪的手腕時,被人猛地拍開,原本白生生的手背上旋即浮出一片刺目的紅。
他驚愕抬眸,闖入眼簾的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她沉沉地與他對視,銳利的神情中帶著難掩慍怒的厲色。
樓懷川呼吸驟沉,略帶惶惑的眸間覆上一層厚厚的陰翳,他唇線拉直,胸間像著了團足以洞穿肺腑的烈火。
他不說話,林照雪自然也無開口的興趣,她果斷轉身上了馬車。
“殿下莫要再碰那個案子。”樓懷川的嗓音低沉冷肅,明明是個文臣,此刻周身的氣勢卻好似那些個沾染了殺伐之氣的武將。
對方沒有應答,耳邊唯有塗飾著金漆的馬車車轍行駛於地面的聲音。
樓懷川怔忪地站在原地,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消失在拐角,他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蒼白得不似活人。
扣住梨木箱的手青筋暴起,指節泛白,包銀的邊角或是有些鋒利,在指腹上劃出了道小口,洇出血滴,卻絲毫沒有引起主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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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值街上熱鬧之時,吆喝叫賣聲不絕於耳。
自從神女變妖女,降下“皇室子三十而亡”的詛咒後,燕南朝堂動盪多年,百姓的生活多少也受了些影響。
如今這派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