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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利索得像是大學生出來畢業旅遊。
東南亞五月份就已經很熱,沿著海邊散步,乘船出海釣魚,潛水,高空彈跳,春夏幾乎把這輩子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個遍。
簡直就像是《我的遺願清單電影》裡一樣。
春夏從來沒有這麼放鬆過,她一直以來腦子裡都有一根緊繃的弦,如今段宴秋陪在身邊,她竟覺得天涯海角也去得。
後來他們還去了老家的大風寺,在那黃桷樹上一堆密密麻麻的心願牌上找到了屬於他們的那塊木牌。
上面兩個名字,佟春夏在前,段宴秋在後。中間的紅色愛心是她最後添上去的。
看著這木牌,段宴秋終於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她翻開那木牌背後,看見段晏秋很早之前揹著她寫的那句話。
——願她健康順遂。
他們並沒有停下,兜兜轉轉兩個人又去了新疆,整個夏天,他們都住在新疆的民宿裡。
看著那些高鼻樑大眼睛的新疆女孩們,春夏恍惚間覺得自己是處在異國他鄉的街頭。
於是春夏突然提議,要不要去英國看看?
段宴秋卻不想去,只說了一句,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地方。
他說倫敦街頭留下的只有他痛苦的回憶,他毫無留戀。
於是春夏再也不提這件事。
九月,是大涼山。
他們去了深山老林裡的一個小鎮,沒什麼風景,是國家扶貧重點村。到現在村民還沒有全部用上水電,他們在一個小學裡支教了十幾天,一個教英文,一個教畫畫。
打水需要走幾百米,才能看見一個水井,他們吃的水,全是村民們幫著挑回來的。
白天還好,到了晚上電燈忽閃忽滅,經常需要點上蠟燭。
山上安靜得很,半點聲音也沒有,從破破爛爛的窗戶看過去,可以看見漫天的星河。
星河擁簇在一起,不是白色的光,而是紫色的,像是流動的河水。
他們便在這樣的夜晚,擁擠在一張很小的床上。
可是佟春夏也樂此不彼。
彷彿只要段宴秋在身邊,什麼都不覺得苦,反而生出了一種樂趣。
段宴秋還學會了砍柴,還在學校的院子裡做了一個簡易鞦韆,佟春夏時常坐在上面發呆,然後看著段宴秋跟一幫孩子們在操場上瘋玩。
說來也奇怪。
段宴秋從來都是個愛乾淨的人,甚至到了潔癖的程度。除了運動的時候見他髒兮兮過,其他任何時候他都是乾乾淨淨的。
可是到了這裡,他穿著白衣服也能陪孩子們在地上滾來滾去,髒得不成樣子,也沒見他不習慣。
只是除了春夏非常擔心他的腿以外。
一個足球從天而降,落到春夏面前。
段宴秋小跑過來,撿了球,又扔給小朋友們,讓小朋友們繼續玩。他則擦了擦汗,隨便坐在了她身旁的大石頭上。
段宴秋身上的白t髒兮兮的,跑得面色潮紅,汗水滾滾而下。
大涼山的夏天一點都不熱,可段宴秋像是從湖裡剛撈出來的一樣,渾身都被汗水打溼了。
春夏擔心得不得了,段宴秋卻似乎很開心。
春夏將水遞過去,“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段宴秋將水瓶裡的水一飲而盡,“還行,好久沒有活動過了,跟小朋友玩還挺有意思。”
遠遠的,有兩個小朋友看向這邊,似乎在焦急的催促段宴秋加入他們的隊伍。
段宴秋笑著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中場休息一下。
孩子們很快興高采烈的玩開了。
段宴秋乾脆脫下了衣服,拿衣服擦乾身上的汗水,大涼山的風都是亮的,吹過來春夏還覺得有些涼悠悠的。
段宴秋見她一直坐著不動,便問她:“怎麼整天都坐著?要不要去打乒乓球?”
春夏擺手,“我懶。不想動。”
段宴秋輕輕笑了一聲。
自從離開精誠之後,這一路的旅行,似乎讓段宴秋的情緒好了很多。
春夏知道,他在尋找治癒自己的方法。
段宴秋又坐下,兩個人並排而坐,一個坐在鞦韆上,一個隨意坐在旁邊的石頭上。
兩個人百無聊賴的看著操場上意氣風發的孩子們踢足球。
說是操場,其實就是一塊凹凸不平的草坪罷了。
這邊環境很是艱苦,學校還是政府出資蓋的,很是簡易,只能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