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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有新的髒痕產生。
&esp;&esp;傅雲嬌鬆快地提起髒桶，瞄向牆上掛鐘，想，時間還早，她還能把地板擦得再鋥亮些。
&esp;&esp;浴室內，酒精棉球被隨意擲在洗手檯上，亂糟糟一團。
&esp;&esp;有幾滴碘伏滴在臺面上，散開來，像朵繡紅的梅花。蔣勳掃了眼，沒理會，光著上半身抵在池邊，左手捏緊創可貼，偏頭，用牙咬開。
&esp;&esp;仿生手擱在床頭櫃上，他懶得再去拿，叼著一角，試了幾次才撕開。要放在以前，蔣勳是不會允許自己做這樣粗暴又不雅觀的動作。
&esp;&esp;但現在，現在很多事他沒得選。
&esp;&esp;額頭傷口不深，就是血流得多了，看著嚇人。
&esp;&esp;蔣勳吐了塑膠紙，撕下一邊膠布，對著鏡子，貼了上去。
&esp;&esp;鏡子裡的人，眼窩深邃，自進門眉頭就沒展開過。
&esp;&esp;蔣勳左右轉了下腦袋，看臉上沒其他掛彩的地方，團起廢紙，丟進垃圾桶。
&esp;&esp;這間浴室很大，搬來前期關姨特地讓人在浴室內多加了許多扶手，方便他使用。蔣勳扶上洗手池邊的架子，解開拉鍊，一腳站在地上脫褲子。
&esp;&esp;褲腿褪下的時刮到左腿殘肢，蔣勳嘶了聲，忍著疼，幾步蹦到浴缸裡。
&esp;&esp;熱水將他的殘缺包圍，蔣勳擠出沐浴露，強忍著擦洗。他的腿發炎未好，今天又滲了雪水，如果處理不當的話很可能會感染。
&esp;&esp;蔣勳在浴缸裡躺了會，抹了把臉上水珠，起身對洗手池的方向喚，“嘿，siri。”
&esp;&esp;“我在。”
&esp;&esp;“撥打關姨電話。”
&esp;&esp;“好的，正在為您撥出。”
&esp;&esp;短暫的忙音後，電話被結束通話。
&esp;&esp;“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esp;&esp;蔣勳聽見，扭了頭，再對 siri 說，“撥打老李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