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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做指甲耗費時間久,有時陪客人聊天也是傅雲嬌的額外工作。
&esp;&esp;她一手拖著蔣勳的手腕,另隻手刷著透明底膠,隨口說,“聊什麼。”
&esp;&esp;“聊你喜歡什麼?”
&esp;&esp;“錢。”
&esp;&esp;“還有呢。”
&esp;&esp;“沒了。”
&esp;&esp;“那你為什麼沒再學畫了?”
&esp;&esp;為什麼呢。傅雲嬌被問過許多次。
&esp;&esp;幾乎每一個見過她畫的人,都會問,為什麼沒有學下去呢?
&esp;&esp;他們彷彿在為她的才華埋沒而感到遺憾,但對她來說,夢想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esp;&esp;所以她挑了一個最容易被接受的原因,對蔣勳輕描淡寫道,“沒考上,文化課成績不好。”
&esp;&esp;“哦那你沒上大學嗎?”
&esp;&esp;“唸的大專,三年制。”
&esp;&esp;傅雲嬌猜蔣勳可能連大專院校是什麼都不知道。
&esp;&esp;人與人的區別有時就是這麼大,2012 年,在傅雲嬌接到美院錄取通知書卻湊不出一萬八一年的學費時,蔣勳在倫敦,剛剛擁有他人生中的 一碗麵
&esp;&esp;蘇妙病好後的第二天就忙活起來直播。她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口播內容,對著鏡子不斷練習喊三二一上鍊接。
&esp;&esp;練了一遍又一遍,蘇妙總覺得氣勢差點什麼,想了想,拽著趙北北一起聲情並茂地上演起-「老闆,這個價格不能再低了不行,今天我一定要給直播間的家人謀福利,把價格打下去!」的拉扯戲碼。
&esp;&esp;她自己是演得激情澎湃,趙北北卻如坐針氈。
&esp;&esp;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顫顫說,“妙妙姐,我我可不可以不演這個啊”
&esp;&esp;“當然不行。”蘇妙一口回絕,以種過來人的口吻,教育趙北北道,“你想掙錢,就得臉皮厚。這年頭怕丟人哪能掙到錢!來,你跟我一起喊,寶寶們,請給主播點點小心心,點點關注吧,愛你們喲~”
&esp;&esp;蘇妙對鏡比了顆心,結果被自己做作油膩的神情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sp;&esp;背後趙北北窘得抓耳撓腮開不了口
&esp;&esp;蔣勳路過,掃了眼趙北北小可憐模樣,笑說,“蘇姐不至於,我們這又不是要賣九塊九三包,再多加一包。你不用費那個勁,就正常和觀眾互動,介紹產品,聊聊天就好。”
&esp;&esp;“那咱們人氣能高麼。”蘇妙有點疑惑。
&esp;&esp;打從蔣勳提出想做直播的計劃後,蘇妙每晚都在研究其他頭部主播如何吸引流量。他們無一例外不是使盡渾身解數,吹拉彈唱地帶動直播間氣氛。
&esp;&esp;但蔣勳說,“我們的客戶定位不一樣。願意停留在直播間,長時間觀看美甲內容的觀眾,一類是看甲片製作過程,一類是觀賞穿戴甲成品。所以如果環境太過聒噪,反而容易喧賓奪主,影響質感。”
&esp;&esp;“質感?”蘇妙不太理解這個詞。
&esp;&esp;蔣勳簡單解釋道,“我們直播間販賣的不僅是產品,還有一種氛圍美感。現在都市人節奏快,看直播一是為了購物,二是為消遣,所以我們和別人的風格不同點就在於,要突出美好治癒的感覺,讓刷到的人感受到放鬆,願意為此付費。”
&esp;&esp;蔣勳頓了頓,總結說,“這叫提供情緒價值。”
&esp;&esp;蘇妙聽得一知半解,可還是按照蔣勳的建議,把「家人」的稱呼,改成「小仙女」。學著放慢語速,放緩語調,溫溫柔柔,客客氣氣地和小仙女們對話。
&esp;&esp;雖然這對她來說,前期還真不大適應。
&esp;&esp;正式直播當晚,傅雲嬌坐在鏡頭前,微微忐忑。
&esp;&esp;做直播看著好像有支手機就成,但打光,佈景,聲音除錯,產品話術等等細節裡頭其實大有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