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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學費就要 28 萬。而剛剛我無意間看到你揹包裡掉出來的資料，封面上檔名寫的是某某服務中心。我猜那是你的單位吧。你的工資夠負擔你孩子的學費麼？還是說你是一箇中層幹部，才敢有這麼足的底氣？”
&esp;&esp;半真半假的話，因為傅雲嬌篤定的語氣，反倒顯得有了分量。
&esp;&esp;女人沒想到她剛來一會，能留心到這些，她明顯被她的問題問蒙了神，惶惶皺了皺眉，問，“你什麼意思?”
&esp;&esp;“我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別低估了網路，現在資訊都是透明的，只要半小時，你的工作，家庭住址，還有人際關係都能被網友搜尋出來。當然，我不贊成網路暴力。可是事情鬧大的話，結果怎麼樣我也控制不了。”
&esp;&esp;“如果你不想自己的撒潑醜態被數千萬人觀看，我勸你，趁我還心平氣和和你講道理的時候，好好賠禮道歉。”
&esp;&esp;傅雲嬌的音量不高，但在場每個人都聽到了。
&esp;&esp;巡迴員偷瞄了傅雲嬌的神情，心裡估摸道，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沒想骨子硬，鐵了心不願息事寧人。這下針尖對麥芒，他幫哪頭說話都落不著好，還是閉上嘴讓他們自己調解去吧。
&esp;&esp;眾人議論紛起，還有不少圍觀者已經舉起手機。
&esp;&esp;女人愣在原地，眨了幾下眼，做賊心虛似地拉過捂了捂揹包，拉過孩子擋在身後說，
&esp;&esp;“拍什麼拍啊，有什麼可拍的！”
&esp;&esp;蘇妙突然明白了傅雲嬌的打算，兩步跨到她身邊，幫腔道，“哎呦，這下怕丟臉了？沒事，你丟臉不要緊，反正你臉皮厚了幾十年也習慣了，但是小孩子要是出了名，那學校老師同學怎麼看他啊？弄不好還會遭受排擠欺負，產生心理問題，嘖嘖嘖，這孩子這輩子就完了。”
&esp;&esp;打蛇打七寸。
&esp;&esp;蘇妙這兩句話精準地釘在了女人的軟肋上，女人能不顧自己，可不能不顧孩子。
&esp;&esp;她的氣焰銳減，臉灰白了陣，卻還想再爭一爭，壓著喉嚨問，“說吧，你想要多少錢私了。”
&esp;&esp;“我不要錢。”傅雲嬌凝著她，一字一句咬著音節說，
&esp;&esp;“我要你認錯，賠禮，道歉。”
&esp;&esp;她側身，讓出空位，抬手指向蔣勳的方向，對女人和她身後的孩子，沒有退讓。
&esp;&esp;她迎上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片靜默裡，堅定地說，“我要你向他，說對不起，說你錯了，你聽明白了嗎！”
&esp;&esp;心中潛藏的波動頃刻發洩在這句話上，她的強硬，蓋住一切心事。
&esp;&esp;重重心事，重重回憶，想當初，若她能夠替許筠也爭回來一個公道
&esp;&esp;或許或許
&esp;&esp;傅雲嬌合緊嘴唇，沉重地，輕不可聞地，在心底問自己，或許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esp;&esp;
&esp;&esp;事情處理完，他們早已錯過花車遊行的時間。
&esp;&esp;眾人四散，物歸原位。
&esp;&esp;好心情被無端攪壞，蘇妙踢了腳碎石子，然後整了整臉面，換上一副溫和的笑，拍著蔣勳肩膀說，“出門在外，總會遇到些爛人爛事，好歹他們也道歉了，你別放心上，要不先回去擦點藥吧，我看你脖子上那幾道抓痕都有點滲血珠了。”
&esp;&esp;蔣勳沒說話，頭低著，五官似都要埋進胸腔裡。
&esp;&esp;蘇妙撓撓頭，想他大概沒碰見過這種無理取鬧的事，一時適應不過來，心裡積怨了委屈，
&esp;&esp;於是給傅雲嬌遞了眼色，唇語道，“怎麼辦。”
&esp;&esp;傅雲嬌嘆了聲，對他們說，“大家今天都累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晚點上班。”
&esp;&esp;蘇妙和趙北北互看一眼，留下幾句安慰之言後，悄身離開。
&esp;&esp;午後正是好光景，霞光旖雲，金燦燦的，像新鮮的稻穀顏色。
&esp;&esp;傅雲嬌把蔣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