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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自己說你怎麼對我了。”
&esp;&esp;他的委屈快要溢位來。
&esp;&esp;傅雲嬌別過頭，視若無睹地說，“蔣勳你別無理取鬧。”
&esp;&esp;“我無理取鬧？”蔣勳苦笑了聲，“究竟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自己做賊心虛。”
&esp;&esp;“你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esp;&esp;“你明明就對我有感覺的，你為什麼總要這樣對我。”
&esp;&esp;黑暗帶給了蔣勳力量，他一手托起傅雲嬌的臉，在黑暗中找到她的眼睛，“你說啊。”
&esp;&esp;“你在躲什麼。”
&esp;&esp;沉重的呼吸，已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esp;&esp;傅雲嬌被逼到了一個死角。
&esp;&esp;“蔣勳，我對你沒什麼感覺，你別自作多情。”
&esp;&esp;“那你對我的好算什麼？你留我在店裡，你擔心我身體，你在遊樂園替我出頭，這些我都知道。難道都是我自作多情？”
&esp;&esp;“對。”
&esp;&esp;傅雲嬌一口咬定，
&esp;&esp;“留你是因為缺人手，擔心你身體也只是怕你會耽誤工作。而在遊樂園，是因為你保護了小也。如果不是你，換做另一個人，換做蘇妙，趙北北，我也一樣會替他們出頭。”
&esp;&esp;“並不是因為你。”
&esp;&esp;“你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不同的，你聽懂了嗎。”
&esp;&esp;沒什麼不同的
&esp;&esp;根本沒什麼不同
&esp;&esp;蔣勳默唸著幾個字，忽然很輕地笑了下。
&esp;&esp;“你騙我。”
&esp;&esp;他重重地低下頭，將她箍在雙臂中，
&esp;&esp;“傅雲嬌，你把我當傻子是不是。”
&esp;&esp;“從你知道我喜歡你的那天開始，你就知道我對你是不同的。”
&esp;&esp;“你一直都知道。”
&esp;&esp;是啊，她一直都知道
&esp;&esp;可是她沒有推開他。她沒有趕走他。
&esp;&esp;她沒有她應該有的狠厲和果決。
&esp;&esp;所以現在她落了下風，她被他抓住了把柄。
&esp;&esp;對峙與被對峙，心虛的人，丟盔棄甲。
&esp;&esp;“你說對我沒有感覺，那我們驗證一下好了。”
&esp;&esp;蔣勳緩緩腳尖後撤，拉開與她的距離。
&esp;&esp;在傅雲嬌終於能呼吸出一口氣時，
&esp;&esp;下一秒，她的唇被另一片唇覆上
&esp;&esp;柔軟的，脆弱的。
&esp;&esp;不知章法，生澀又帶著莽撞地碾過她的嘴角，鼻尖相碰，讓傅雲嬌莫名想到一隻小狗，或是小貓的微涼的鼻頭。
&esp;&esp;這個吻，稱不上是吻。
&esp;&esp;只是簡單的觸碰。
&esp;&esp;但傅雲嬌快要窒息。她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能吞吐出一個破碎的音節
&esp;&esp;“蔣勳”
&esp;&esp;他不理。
&esp;&esp;唇很快離開，托住她的手，移到下巴，掐住她。在她換氣的間隔，頓一下，再次吻了上來。
&esp;&esp;這次的吻，綿長得如同一個雨季。
&esp;&esp;他似乎在黑暗中找到了她的上唇，銜在齒尖，咬了一下，繼而含在他的唇下。
&esp;&esp;舔舐，反覆。
&esp;&esp;呼吸漸深。
&esp;&esp;直到他的唇感到一陣刺痛，他知道她在咬他，他也知道那種疼痛是鑽心的。
&esp;&esp;但他早已習慣了疼痛，他忍過比這更疼上百倍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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