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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以一種最難堪的,最赤裸的方式。
&esp;&esp;結束了。
&esp;&esp;月亮註定要回到夜空,就像野草註定要回到土地。
&esp;&esp;這樣很好,沒什麼不好的。
&esp;&esp;傅雲嬌笑了笑。
&esp;&esp;笑到沒有發現,自己腮邊沾了一滴輕不可察的淚。
&esp;&esp; 愛人不可能到白頭(一)
&esp;&esp;颱風過後,街道積水漸消,北城宛若一片被浸泡過的玉佩,處處展露晶瑩。
&esp;&esp;傅雲嬌熬了一夜,在店鋪開張前,將兩單新娘甲片趕製完成,裝盒封層。
&esp;&esp;蘇妙來時,看她趴在工作臺上,過去推了推她,問,“怎麼睡這了?”
&esp;&esp;傅雲嬌聞聲睜開眼,坐了起來,額頭壓出道紅印。
&esp;&esp;她轉手活動開右臂經絡,不帶什麼表情地說,“昨晚忙著趕工,到天亮有點困,就趴著眯了會。”
&esp;&esp;蘇妙說,“怪不得,看你眼圈都熬紅了。”
&esp;&esp;“嗯沒事。”傅雲嬌淺淺答著,揉了下眼尾,起身去廚房倒水。
&esp;&esp;蘇妙看了眼她微駝的脖頸,說,“你得注意休息,我看了預約表,今天下午才有到店客人。你去補會覺吧,上午打包發快遞的事交給我和蔣勳就行。”
&esp;&esp;廚房中提水壺的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她頓了頓,擦拭衣角後說,“他不會來了。”
&esp;&esp;“誰?”蘇妙沒聽清,走到門邊問,“誰不來了?”
&esp;&esp;“蔣勳。”傅雲嬌繼續倒水,沒抬頭,對門外說,“一會咱們再招個人吧。”
&esp;&esp;蘇妙愣了會。
&esp;&esp;有些話想說出口,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esp;&esp;她撓撓臉,支吾道,“你把他開除了?”
&esp;&esp;“就當是吧。”
&esp;&esp;“為什麼呀?”
&esp;&esp;“因為他不好好工作。”
&esp;&esp;“這”蘇妙想了想,覺得還是得為蔣勳說句話,她把半邊身子靠上門邊道,“這你就有點冤枉人小蔣了啊,你看咱們直播也是他弄的,最近接的幾筆生意也是他去談成的。再說他每天勤勤懇懇陪著我們熬夜,怎麼能說不好好工作呢。”
&esp;&esp;傅雲嬌慢慢喝著水,聽她為蔣勳說了一通好話。最後放下水杯,從蘇妙身旁擦過,還是那句,“再招個人吧。”
&esp;&esp;傅雲嬌是個做事有輕重的人,她要蔣勳走,蘇妙猜測一定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esp;&esp;但見她閉口不提,蘇妙也不好再問,只能暗自嘟囔道,“這下到哪還能找到那麼便宜好用的前臺去啊”
&esp;&esp;等回到房間,面對滿室黑暗。傅雲嬌身體是睏倦的,意識卻越來越清醒。躺上床,閉上眼,那些回憶彷彿在跟她作對,把那一夜的滴滴點點,重放在她的腦中,像放一部無聲默片。
&esp;&esp;無休無止。
&esp;&esp;她忘記自己究竟花了多久才睡過去,又忘記夢見了什麼。
&esp;&esp;只是醒來後,天光照進窗沿,有一小塊亮斑落在她的枕邊。傅雲嬌盯著那光斑怔怔看了許久,抬手摸上去,枕邊有些許涼意。
&esp;&esp;“會過去的,總會過去的。”
&esp;&esp;傅雲嬌在心底說。
&esp;&esp;好的壞的,總會過去的,傅雲嬌,你該往前走了。
&esp;&esp;時至八月,這一月似乎如往常的每一個八月都沒什麼不同。
&esp;&esp;蘇妙陸續面試過幾個人,對比下來,總覺得差蔣勳那麼一點。要不就是年紀小坐不住,要不就是性子急不會察言觀色。選了一圈,覺得沒一個合適的。
&esp;&esp;給傅雲嬌說後,她沒說什麼,只對蘇妙說,遇不到好的人,就先空著吧,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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