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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浪漫剛起了頭就被一瞬打斷，拐去了個奇怪的方向。
&esp;&esp;傅雲嬌聽完，耳根燙了，憤憤地捶了他胸口一拳。
&esp;&esp;罵道，“蔣勳你這腦子沒救了！”
&esp;&esp;之後的幾天，傅雲嬌帶著小也和蔣勳在南城過了一個短暫的假期。
&esp;&esp;遠離了北城，似乎遠離了很多喧囂。
&esp;&esp;南城的生活節奏緩慢，他們睡到自然醒出門，漫無目的地逛了些小巷，有時停下來，隨意找間茶水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路上行人來往。
&esp;&esp;有一天晚上，蔣勳非說睡不著，拉著傅雲嬌坐在院子裡看星星。
&esp;&esp;天空無雲，星星只有點點的幾顆。
&esp;&esp;他們圍坐在爐火旁，聽木枝燃燒時斷斷續續的噼啪聲。
&esp;&esp;聽了一會，蔣勳扭頭問她，“傅雲嬌， 跟我說說你的小時候唄。”
&esp;&esp;傅雲嬌看向他，“為什麼突然想聊這個？”
&esp;&esp;蔣勳說，“好奇你以前是什麼樣。”
&esp;&esp;傅雲嬌想了想，“我小時候和現在好像沒什麼變化。不過小時候會淘氣些，夏天的時候喜歡爬到我外婆家的葡萄架上摘葡萄吃，冬天就愛賴床，不想去上學。”
&esp;&esp;她說著，撐起下巴，逐漸陷入回憶，
&esp;&esp;“我那時覺得上學好無聊，上課也聽不太懂，就隨手塗塗，畫畫，打發時間。有一次把數學老師畫到了橡皮上，被他發現了。氣得他兩撇鬍子都翹了起來，給我外婆告狀，說我故意醜化老師。”
&esp;&esp;“結果你知道麼，我外婆被請了家長後，看了看我的橡皮，又看了那個老師，一本正經地說哪有醜化你本來就長這樣我孫女才沒畫錯。”
&esp;&esp;傅雲嬌想到外婆的臉，淡淡地笑了。
&esp;&esp;“大概就是從那天起，我外婆成了全世界最支援我學畫畫的人。不管畫得是好是壞，她都逢人就說我孫女畫得就是好，以後肯定能成大畫家。”
&esp;&esp;“但是後來後來沒能繼續畫下去。不過也沒什麼，我現在做的和畫畫也沒什麼區別。”
&esp;&esp;蔣勳安靜了幾秒，默默覆上她的手。
&esp;&esp;其實傅雲嬌沒有表露出來任何情緒，但他能從她的字裡行間中聽出一絲遺憾。
&esp;&esp;但那遺憾似乎又是不足以提起的。
&esp;&esp;傅雲嬌說完後，望了望夜空，轉問蔣勳，“你呢？”
&esp;&esp;“我”蔣勳唔了聲，“我對小時候幾乎沒什麼印象，五歲以前是一個姓吳的阿姨照顧我，五歲到八歲那個阿姨好像姓劉還是姓馬？記不清了，後來就換成了關姨，一直照顧我長大。”
&esp;&esp;傅雲嬌漸漸反應過來，蔣勳好像從沒有提過他地母親，她猶豫著問，“那你媽媽她”
&esp;&esp;蔣勳伸長兩腿，不在意地說，“我沒見過她，他們和我說她生下我就走了。不過，也可能是去世了吧。”
&esp;&esp;他頓住，回頭看了眼傅雲嬌的表情，伸手捏起她的臉，“現在知道心疼我了？”
&esp;&esp;傅雲嬌沒說話，因為她恍惚想起，第一次蔣勳生病時，他在昏睡中不斷地呼喊那兩個字也是-媽媽。
&esp;&esp;也許他們都是習慣將悲傷隱匿的人，傅雲嬌沒接著問，回握住他，手指相交，慢慢開口道，“嗯，以後少欺負你點。”
&esp;&esp;“這還差不多。”蔣勳把她手拉過來，放在膝蓋上。
&esp;&esp;並排的兩條腿，她的短一點，往回弓著，他的長一點，往外敞開。
&esp;&esp;傅雲嬌低頭，也不知道想什麼，剛準備說話，身邊的人動了下。
&esp;&esp;蔣勳身體歪過來，頭靠在她的肩上，坐姿不太舒服，又挪了挪腰。
&esp;&esp;傅雲嬌抬手，摸過他的頭頂，輕輕地，柔柔地，像撫摸肉丸子那樣，然而蔣勳很是受用，滿意地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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