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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畫”
&esp;&esp;蔣勳知道扭不過她，換了別的招數。
&esp;&esp;手勁軟下來，連聲音一同軟著說，“說好的不欺負我，你看我從小沒了媽媽我爸也不關心我我一個人孤孤零零”
&esp;&esp;他越說越來勁，還加了幾聲鼻音渲染情緒，傅雲嬌聽著，無可奈何地揉了眉心道，
&esp;&esp;“好好好，過過過”
&esp;&esp;蔣勳終於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憐地表情，重靠回她肩，握著她的那隻手也回暖了些。
&esp;&esp;他們倚在一塊，靜靜發了會呆。
&esp;&esp;爐火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但傅雲嬌沒有覺得冷。
&esp;&esp;她回想著剛才的對話，就跟兩個小學生似的。颳了下他的臉說，“蔣勳，你這麼吃甜言蜜語這一套，很容易被騙的。”
&esp;&esp;“騙就騙唄。”蔣勳無所謂地說，“你要真能騙我一輩子，也行。”
&esp;&esp;“可是一輩子很長。”傅雲嬌說。
&esp;&esp;“但像這樣的時刻，很少。”
&esp;&esp;因為很少，所以他格外珍惜。
&esp;&esp;生命也許像廣袤無際的天空，有時晴，有時陰。但是星星，星星只有在天黑時才會出現。
&esp;&esp;他靜靜地閃耀著，發出一些微弱的光亮。
&esp;&esp;星星以為自己是渺小的，可是他不知道，他對夜空來說是陪伴著他的，溫暖的光源。
&esp;&esp;
&esp;&esp;蔣勳回到北城，沒有來得及和丁老闆會面，到達公寓樓下，就見到了蔣楨的車。
&esp;&esp;車停靠在路邊，等了有一會。
&esp;&esp;蔣楨的司機是位健壯的退伍軍人。他視力極好，隔了一條街，就清楚地看見了蔣勳。
&esp;&esp;“小姐。”他喚了聲，回過頭去，“蔣先生回來了。”
&esp;&esp;“嗯”蔣楨摘下墨鏡，朝車外望去。
&esp;&esp;蔣勳站在街角，也看見了她。
&esp;&esp;和上次見面相比，蔣楨似乎消減了許多，兩頰微微凹下，頜角的線條愈發銳利。
&esp;&esp;蔣勳等她穿過人行道，走到自己面前。低下頭，發現她雖瘦了，但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還是沒減。
&esp;&esp;他沒打招呼，開門見山道，“厲害啊，能找到這。”
&esp;&esp;蔣楨收起墨鏡，挑著眼角，“這就算厲害？那等你知道我查到的事，恐怕會更佩服我的厲害。”
&esp;&esp;“什麼事。”蔣勳隱隱覺得蔣楨來的目的不簡單。
&esp;&esp;蔣楨掃了眼公寓外牆，笑說，“弟弟，不帶我去看看你開的店？在幾樓來著哦，十六樓。”
&esp;&esp;蔣勳頓時明白過來。
&esp;&esp;她想找人跟蹤他，實在是太簡單的事。
&esp;&esp;他眉眼縮緊，冷聲說，“你有話直說，不用再拐彎抹角了。”
&esp;&esp;蔣楨笑了聲，“別這麼緊張，我沒告訴老頭子。”
&esp;&esp;“所以呢。”
&esp;&esp;“所以，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
&esp;&esp;蔣勳定定地站在那，思考她這話背後的意思。末了，轉身走出一步說，
&esp;&esp;“上來。”
&esp;&esp;蔣勳開啟公寓門，蔣楨在外等他把燈全部開啟才邁步走了進來。
&esp;&esp;她的高跟鞋踩在光滑地面上，發出清脆的摩擦聲，那聲音過於突兀，聽得蔣勳不耐煩。
&esp;&esp;他壓下眉頭說，“談吧。”
&esp;&esp;蔣楨鞋面轉過半圈，抱起雙臂，指尖敲了兩下手肘，忽然開口道，
&esp;&esp;“其實你挺厲害的，能把她藏那麼好。”
&esp;&esp;蔣勳心一瞬提緊，已經能夠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