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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內。
柳鴻推門而入，看向莫離等人呢，拱手道：“諸位少爺久等，還望海涵。”
莫離放下酒杯，看向說書人，有些揶揄道：“先生今日若是不告訴本少爺故事的結局，今兒個可沒賞銀。”
“哈哈。”柳鴻爽朗一笑道：“看來在下今日是沒有這個福氣了。”
說著，柳鴻直徑來到桌前坐下，朱莎迅速為其添滿了酒水。
柳鴻舉杯道：“今日詩會莫少爺力壓群雄，為世子賀。”
“這話本少爺愛聽。”莫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道：“今天找我啥事？”
柳鴻撇了一眼王胖子等人，笑而不語。
莫離眉頭微微蹙起，對眼前這位說書人愈發好奇了起來。
“胖子，你們先出去，我和這說書先生聊兩句。”
“離哥……這……”
王胖子等人頓時為難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好奇柳鴻會將什麼，而是能和朱莎姑娘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實在的機會難得。
朱莎淺淺一笑道：“諸位少爺，小女子近日習得一首新曲，還請諸位少爺移步隔壁雅間，聽小女子指點一二。”
“好好好。”
眾人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就差沒流哈喇子了。
白炎面部表情將雅間門開啟，淡淡道：“諸位，請！”
雅間內，瞬間只剩下柳鴻和莫離兩人。
“現在可以說了嗎？”莫離眉頭一挑。
柳鴻從懷中掏出一份書信，放在莫離的面前。
莫離開啟一瞧，書信上內容，赫然是明月樓對聯，和剛剛送給朱莎的那一首‘美人詩’。
“莫公子藏拙多年，如今在南北詩會一戰成名，不知公子師從何人，此舉何意？”
莫離聞言瞬間就警惕了起來，這是在明著打探自己的底細。
北朝的碟子？
還是韓休的爪牙？
畢竟眼前這人不僅行為極度古怪，而且居然還讓朱莎心甘情願為他辦事，著實是城府極深。
“你究竟是誰？”莫離目光死死的盯著柳鴻。
“在下姓柳名鴻字如夢。”
柳鴻說著，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很久沒有提起自己的名字了。
“你是柳鴻？”莫離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道：“這明月樓上聯是你寫的？”
柳鴻微微一笑，不可置否。
莫離深吸一口氣，看來這天歲城果然臥虎藏龍，遠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二十年前，南朝入侵，國都淪陷，北境失守，朝廷覆滅，先帝更是為國捐軀，做到了正真的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到最後，是自己父親和韓老賊帶著尚是皇子的趙真殺出重圍，重整旗鼓，趙真繼位復國，揮師北伐，這才驅除韃虜，還於舊都。
隨著天下新定，百廢待興之下，成為天子的趙真重開科舉，而柳鴻正是這個時候一舉成名，奪得了新科狀元。
然而此後，柳鴻這個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若非明月樓竣工，留下了這幅殘聯，似乎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這號人。
不曾想，這位新朝首屆狀元樓嗎，竟然多年來在明月樓以說書為生。
莫離看向面前樸素的中年男子，神色複雜道：“今日為何同我說這些？”
柳鴻淡淡道：“因為莫公子能給我想要的。”
“哦？”莫離微微一愣，有些好奇的問道：“我一介敗家子，能幫到先生什麼？”
柳鴻解釋道：“公子此番一鳴驚人，聲勢大漲，無論公子願意還是不願意，魏國公都已經事實上成為了朝廷各派的眾矢之的。”
“如今朝廷局面形勢達成了微妙的平衡，但詩會過後，這種平衡勢必會打破，魏國公再也無法嚮往日一般保持中立，只能選邊站。”
“一旦踏出那一步，捲入奪儲當中，必然是血流成河，沒有人能獨善其身，註定不死不休。”
柳鴻頓了頓，抿了一口酒水，繼續道：“魏國公若是支援二皇子，勢必要交出兵權，才能博得二皇子以及文官集團的信任。”
“可兵權一旦交出，局勢就不是魏國公能夠控制的，所以我猜想，只怕此刻，莫世子和六公主聯姻的聖旨，已然蓋上了玉璽。”
莫離輕笑一聲道：“常言道，大隱隱於市，先生雖然不在朝廷，可對朝廷的局勢卻是瞭如指掌。”
莫離說著，話鋒一轉道：“可我若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