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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莎直接推開雅間的窗戶。
挑目望下,整個明月樓一樓大堂,躍然於眼。
雅間雅間,自然是能觀賞到明月樓才子佳人載歌載舞的房間。
朱莎唇齒輕咬,緩緩道:“這人,世子認識,煩請稍等片刻。”
明月樓一樓展堂。
柳鴻一襲粗布白紗,手持摺扇,緩緩走進中央舞臺。
醒目一敲,場中頓時安靜了不少。
“我說先生今日該不會還是講那半截故事吧?”
“是啊,要不換個新故事,或者告訴我們結局唄。”
莫離看著場中的柳鴻,遲疑道:“他?”
朱莎微微頷首,沒有說話。
莫離聞言眉頭緊縮,看來這個說書人還真是不一般呢。
本來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怪人,每隔三四天就來明月樓說書。
說書也就罷了,可這麼多年來,反覆講那麼一個故事,每次講完就走,也不管有沒有給賞錢。
本來以為他只是一個寒酸書生,沒錢了過來討口飯吃,沒想到他居然能指使這位天下第一美人辦事。
還有這個白炎,相貌不凡,衣品華麗,這三人怎們看怎們都不像一個世界的人,居然能湊到一起。
想到這裡,莫離不由狠狠的嫌棄了一把原主,就尼瑪還號稱大風小太歲,在天歲城橫著走。
結果呢,天天往明月樓跑,結果有用的資訊也不知道。
“話說那江南水鄉,楊柳依依,河提之上,有一女子……”
聽聞此言,在場眾人不由發出陣陣唏噓之聲。
“又來。”
“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能不能有點新意啊~”
柳鴻置若罔聞,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寒舍之中,那女子荊釵布裙……”
莫離聞言嘴角也不由抽搐了兩下,得嘞,再聽一遍吧。
莫離招呼哥幾個,靠窗坐下,一邊聽書,一邊品著美酒。
或許是有朱莎在側,時不時為眾人添酒的緣故,王胖子等人,竟然出奇的沒有出聲打岔。
故事依舊,說來簡單,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故事。
說是在江南有一處地方,有一名女子如花似玉,和一名少年相依為命。
少年寒窗苦讀,少女默默陪伴。
那日,少年乘著小舟赴京趕考時,站在渡口向少女許諾,無論高中與否,等他回鄉,定娶她過門。
於是,那少女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小渡口等候少年回鄉。
至於等了多久,沒有知道,因為故事到這裡便結束了,引人無限遐想。
尤其是在柳鴻的描述下,那如花似玉的少女,那奮姿勃發的少年,似乎是天生一對。
在配合那滄桑的嗓音,更是令人蒼然淚下。
有人說,那少年落榜,無顏回鄉,最後孤獨終老。
有人說,那少爺金榜題名,享受榮華而忘卻誓言。
有人說……
有人說……
但時至今日,柳鴻從不解釋,也從未給這個故事一個結局。
驚堂木再度響起,柳鴻深鞠一躬,收拾好聽客打賞的碎銀子,準備離開之時,一道嘹亮的嗓音響起。
“只怕是春酒長提灑,寥落不還家,到最後是輸了少年也負了她!”
柳鴻身軀一震,跟隨著眾人的目光,尋聲看去。
只見一名男子大步流星走了進來,他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相貌堂堂。
他在身旁,還跟著一個十分俊秀的公子,雌雄難辨。
“他們怎們來了?”莫離看著場中兩人,眉頭皺的更深。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北朝太子安澤,和那位女扮男裝的“龍傲天”。
“你是?”柳鴻微微一愣,顯然不認識面前二人。
“在下安澤,聽聞先生的故事,有感而發而已。不知先生名諱?”安澤微微拱手。
柳鴻忙不迭作揖還禮道:“在下賤名,不值一提,喚我‘說書人’即可。”
“先生有故事。”安澤點點頭,繼續道:“先生既然不知道故事的結局,何不給這故事一個結局,是相聚歡顏也好,是各自安好也罷,終歸是要有結局的。”
說書人苦笑搖頭道:“並非所有的故事都有結局。”
安澤也不強求,隨手丟出一兩銀子道:“失禮了。”
“謝公子。”柳鴻在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