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薑曉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阿音和劉信對視一眼,全都大吃一驚,搖著陸明緹的胳膊問:“陸姐姐,怎麼會在你這兒?”
“跟我來吧。”陸明緹沒回答,而且轉頭上了馬車,阿音和劉信坐在車前,廖玶安排好弟子處理現場,給小五送了信,吩咐其等待神女峰來人後,也隨著跟馬車兩側的家丁和弟子一起趕往韋府。
馬車吱吱呀呀停了下來,陸明緹抱著孩子慢慢走下了車,阿音幾人跟著她左拐右拐進了院子。眼下幾近開春,可院子裡的樹木卻一點生機都沒有,瘦骨嶙峋地守在角落裡,好像幾百年沒有被澆過水了一樣頹喪地垂著頭,府裡下人也所剩無幾,除去跟著陸明緹出門的幾個小子,繞過院子去才看見稀稀拉拉的十來個幹活的家僕,這一派蕭條的景象和當日百日宴時大相徑庭,連劉信看了都唏噓不已。
轉過後院,一對拿著包裹的老夫妻互相攙扶著,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廖玶一見,原來是吳嶽林的父母,那對老夫妻走過來磕頭便拜道:“大人,我家林兒做了錯事,我們老兩口代他磕頭,今晚就讓我們回老家去,給各位燒香唸佛贖罪吧。”
陸明緹和廖玶把他們扶起來,陸明緹勸慰道:“別說這種話,你們在這兒住著吧,我會照顧你們的。”
那對老夫妻搖了搖頭,不願意叨擾陸明緹,執意要走。陸明緹只好應允。廖玶問她:“他們知道吳嶽林的事?”
陸明緹嘆了口氣道:“我從未和他們說過,想來他們也有所預感吧。這老兩口是很客氣的,飯都不肯多吃一碗,生怕給我添麻煩。”
看著他們一瘸一拐走出大門的樣子,劉信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廖玶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自己把他們接來,卻讓兩位老人無法安享晚年。阿音見劉信神情傷感,挽著他的手臂,輕撫了兩下安慰他,劉信知道阿音擔心自己,衝阿音欣慰地笑了笑。
陸明緹帶著他們來到後院的一間廂房,許是對這一切早已麻木,陸明緹對府裡那些景象都視而不見,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能聽得見她不時在嘆氣。
“就是這裡,”陸明緹指了指地上一塊長磚,“東西在下面,挖開就行了。”
廖玶吃驚不已,問道:“是兩枚赤金令?”
陸明緹點點頭道:“他把這個交給我,說一旦有危險,可以保我和兒子一命。或者到了萬分緊急的時刻,就砸了它,是同歸於盡也好,是直接毀了也好,全由我做主。”
陸明緹平靜的敘述著,眾人沒想到韋復盛這般冷血心腸的人在臨死前還有如此打算,全都沉默不語,不忍心在這個孀婦面前做什麼。
“你們動手吧。我知道這東西對你們很重要。我知道,你們是會善待我們母子的,我也只想和孩子過安生日子,不願再攪入是非中。”陸明緹垂下眼簾,把頭扭向一邊催促道。
廖玶猶豫了下,揮手叫來身後的幾個弟子道:“把磚搬起來。”
這磚原來是塊楔形陶磚,沉重非常,幾人費了力才把它啟出來。磚底下是一小塊空地上面擺著一個螺鈿小盒子,阿音蹲下把盒子拿在手裡掂了掂,而後輕輕開啟,一瞬間,眾人都傻了眼,裡面空空如也,哪有什麼赤金令。
陸明緹瞠目結舌道:“不可能,是我親手帶人放在這裡的,怎麼會沒有呢?”
餘下人等也面面相覷,臉上都有焦急之色。
“陸姐姐,會不會是被人偷走了?”阿音急切道。
陸明緹仔細想著,忽然慌張地抬起頭道:“糟了,一定是付慶臣,付慶臣是他徒弟,必是付慶臣偷聽了我們談話,事後將那兩個指環偷走,這才急匆匆地帶人撤離。”
劉信想起什麼似的,立刻看向廖玶問道:“廖玶大哥,我們下山以後有沒有派人增援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呢?”
廖玶胸有成竹道:“大家放心,我給小五發了訊號,她的人應該已經去到各城門處了。”
“太好了,”阿音雀躍道,“既然沒人來報,想必付慶臣還沒出城,我們趕緊去追吧。”阿音顧不得自己身體尚未復原,說完話立刻就要往外跑。陸明緹一把拉住她關心道:“阿音,你身體不好,留在這兒或是回山上休養吧,別東跑西顛的。”
阿音看著陸明緹真誠的眼神,眼眶漸漸溼潤起來,她站在門口回眸望道:“陸姐姐,等事情完結了,我一定回來看你。”說完,阿音幾人便匆匆帶著明月宗弟子離開,只剩陸明緹擔憂地站在院子裡望著他們。
還沒出府多遠,就遇見一位弟子匆忙來報,說付慶臣帶了二三十人打傷了西城門的明月宗弟子,已經逃出城外了。一行人又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