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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寒暄道。
劉信笑道:“我出去買些安華齋的果子回來給阿音和雋寧妹妹嚐嚐,那兒的生意火,得早點去排隊,不然就買不上了。”
何青點點頭道:“劉兄弟的妹妹是韋家二姑娘吧,二姑娘溫柔嫻靜貌美動人,聽說已然定親了,不知道是哪家的才俊這麼有福氣。”
劉信訕訕一笑道:“說來慚愧,韋姨媽和家母抬愛,前些日子將表妹許配給我了。”
何青表情似在打趣,但眼神中充滿了不解:“怎麼,劉兄弟喜歡的,竟是韋家小姐嗎?”
“我喜歡的……何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劉信沒想到何青會這樣問。
何青知道自己的話很是逾矩,連忙道:“真是抱歉,是我失言了。”
“何大哥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向來愚笨,不解何大哥的意思。”
何青張了張嘴,猶豫道:“不知這親事是劉兄弟自己求娶的,還是父母之命?”
“自然是兩家長輩的意思,家慈說我和表妹從小相識,結親是很合適的。”劉信解釋道。
“那劉兄弟自己的意思呢?”何青追問。
“我?”劉信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沒被人問過這些問題,想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道,“成親以後寧妹妹就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應當尊重愛護她,常言道舉案齊眉,我……”
何青聽出了大概,打斷他道:“我明白了,劉兄弟年紀還小,尚不知情為何物,那大哥再冒昧一句,將來阿音姑娘又該當如何?”
“阿音?”劉信一愣。
“我算是外人,實在不該置喙劉兄弟家事,但你和阿音姑娘都叫我一聲大哥,我們都算是老相識,我也把二位當做自己人才說這話。我看阿音姑娘留在府裡不止是在乎韋府的吃喝。但木已成舟,劉兄弟雖然年輕,但卻很有責任感,將來等劉兄弟明白箇中深意,也決計不會辜負韋家姑娘。”
劉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我知道何大哥是為我著想的,何大哥的話小弟記在心上了,來日若能有所參悟,定會感念今日提點。”
何青點點頭,藉口還有事在身抽身離去,他一邊走一邊想到十年前明月宗興盛之時,自己的心上人也是劉信這個年紀,但她已經在明月宗獨當一面,治病救人,被百姓稱為“聖宮娘娘”,又禁不住感嘆起來。末了,何青回頭又問:“不知劉兄弟是否明白到底什麼是感情。”
劉信搖搖頭,認真答到:“像是何大哥對那位姐姐一樣嗎?”
何青淡然笑道:“我對她的感情,遠配不上她的才情。想起她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只配在洪荒萬物之間尋一隅角落顧影自憐而已。”
劉信聽完暗自思忖著,他分明看到何青眼角閃了又閃,慢慢凝結成掛在黑眸下的一滴淚花。
這天下午,劉信瞅準機會單獨問阿音:“你為什麼留在這兒啊?”
阿音回過頭瞪大了眼睛看他道:“怎麼突然這麼問,你是不是瘋了。”
“是何青跟我說,說我不懂你為什麼留在這兒,我就來問問你。你可別連我也不告訴啊。”劉信一臉無辜。
阿音把手搭在劉信額頭上,又一把推開他道:“這跟何大哥有什麼關係,我看你也沒病啊,怎麼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劉信還要再說什麼,被阿音一個柿餅子塞過來堵住了嘴。
入夜後,後院矮牆下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何青又從相同的地方靈活得翻身下來。他謹慎地左看右看,用極輕的腳步熟練地躲過巡夜的下人,順著院牆來到一幢房子前,何青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掏出一根銀絲,輕輕在鎖眼裡捅了幾下,門閂嘩啦就開了。屋子裡面是高高低低的蠟燭和刻著名字的牌位,何青觀察了下四周環境,確認沒人後他關上門,沒錯,他正是要來韋家祠堂,牌位上寫著的,都是韋家先祖的名字。
何青走過去,來到第三層一個粘著血跡的盛著供奉的盤子前,他伸出手在周圍摸了摸,卻什麼也沒摸到,他索性把周圍幾個牌位都挪開尋找,不遠處一個微弱的紅光一閃一閃,正是他要找的指環,何青眼睛直放光,他正要去拿,從身後飛過來一個暗器,何青猛地一轉身,牢牢地把那個暗器抓在手裡,這才發現原來只是個橘子,他呵道:“是誰?”
只見一個姑娘從房樑上跳下來,一邊吃著上供的桂花酥一邊道:“這麼晚了,何大哥也來拿點心吃啊。”
朝他扔橘子的竟然是阿音。
何青做了個揖道:“原來是阿音姑娘,不知道阿音姑娘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