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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一場,但是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也只能趁身邊沒人的時候才敢為身邊之人流下眼淚。
何青趕在書薇找到劉信以前先找到他,劉信聽見身後有動靜,揉了揉核桃一樣紅腫的雙眼站起身道:“何大哥,你是來找我的嗎?”
何青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劉信沒有回答,轉而問道:“何大哥,早些的時候那位郝姓大嫂說的,可是事實?”
“那位大嫂從前是無形宗的弟子,蠱術僅次於無形宗門主,有副門主之實,雖說無形宗不以解蠱為專長,但識蠱能力絕不次於木宗。”何青說著,眼圈開始泛紅,聲音也暗淡了下去,“若她說無藥可醫,那便真是沒辦法了……”
劉信雙頰的面板快速抽動了兩下,眼神瞬間暗下去,苦笑了兩下道:“好,好……我知道了……”劉信的眼睛生疼,他的眼淚早已乾涸,想哭也哭不出來。
何青把手搭在劉信肩上輕輕拍了兩下,似是在安慰,劉信低下頭,用另一隻手放在何青搭過來的手腕上,兩個人相顧無言,只是互相依靠著汲取力量。
沉默良久後,劉信看見何青身後站著一個生人,穿著樸素,不像明月宗弟子,於是問道:“何大哥,這位是?”
何青平靜了心情,叫那人出來,那人上前一步,利利索索跪下。何青道:“他是韋府的下人,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劉信仔細看了看,彷彿有些眼熟。
“有些許印象……是不是,跟在韋復盛身邊的下人?”
何青點了點頭道:“前日從神女峰下來以後,聽你說起韋家二姑娘的遺言,我便立刻差人四處尋找那位僕人老韓的蹤跡,果然不出我所料,他還在城裡,廖玶很快在一處鄉下荒廢的水井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看起來他是想去喝水所以爬到了水井旁,渾身是傷。應該是被折磨後逃出來的。”
劉信聲音低沉,有氣無力道:“怎麼樣,救活他了嗎?”
“沒有,”何青失望地搖搖頭,“我趕過去時,他已經不行了,廖玶說餵了他水後,他只說快帶他去找二姑娘,二姑娘能救他,別的什麼什麼也不說,沒一會兒就嚥氣了。雖然全身是傷,但沒有新近中蠱的跡象,應該不是韋復盛所為。”
“那,就是韋府不會蠱術之人做的?”劉通道。
“韋府主事的還有韋家主母,聽說還有個三姨娘十分驕橫,但自從分家大會以後已不知去向。很難說不是韋家主母做的。”何青示意地上跪著的人起來,繼續道:“我過去的時候,他一直在不遠處的草叢裡躲著,廖玶手底下有人見過他,說他叫啞巴,是韋復盛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附近。”
劉信轉向啞巴問道:“你叫啞巴?”
啞巴點了點頭,努力的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他急切地用手比劃著“不”、“沒有”的意思,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劉信注意到他的袖口處露出了滿是疤痕的面板。雖然何青給他換了新褲褂,但仔細一聞,似乎仍然從他身上傳來一絲惡臭。
“他不會說話?”劉信問何青道。
何青道:“是,不會說話,但是能聽懂話。他不願意走,一直跟著我們,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何青說完,啞巴再次跪下,向何青磕了頭,又對劉信磕頭,劉信上前把他扶起來,那股味道更加強烈了。啞巴好像也知道自己有味道,趕緊後退兩步,恭恭敬敬地低下頭。
劉信見狀嘆了口氣道:“都是苦命之子,韋府上下竟沒有一個好人了。”
“對了,劉信兄弟,二姑娘說自己父親死因不明,我已經託明月宗的兄弟查過了,韋府老爺韋建熙確為十幾年前蟲宗編外人員,並且有取用蠱蟲的記錄。按說弟子們取用蠱蟲,都應當從師傅或者門主那裡取用,為防濫用蠱毒傷人,除了本門派人員練習所用,其他情況一律不給,就算自己門派使用,也必須登記在冊。這一直是由無形宗監督的,絕不會有錯。奇怪的是,韋建熙的記錄,竟然有幾次是從於宋那裡取的。雖說其他弟子也有取用別派那裡取的記錄,可是那時韋建熙剛入派不久,甚至比韋復盛還要晚上幾個月,當年明月宗鼎盛弟子數千人,他怎麼會對別派的人員如此熟悉。可見情況有異。”
“何大哥,辛苦你為這件事費心了,如果能查出韋老爺那時的情況,說不定也能找出我父親去世的真相。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劉信因為感激和不知所措,臉上有些侷促,眉頭輕輕地皺著。
何青叫他放寬心道:“不用這麼想,現在我還有些人脈,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