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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她的頭暈的厲害,眼前的事物一跳一跳的模糊起來,從前她發病時很快便能恢復,雖然劉信每天都來給她做治療,說是體內寒氣太盛,需要用蠱術祛寒才行,可如今這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她恍惚的看著昏暗的屋子,屋子裡沒有人,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但她什麼也不記得了,只覺得口鼻之中有一股刺鼻的肉腥味。阿音伸出手,她手裡緊緊地握著一個銀簪子,她根本不記得是誰給她的簪子,但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不願放手,死死地拿著,她回過頭,枕頭邊是兩個暖袖,暖袖很乾淨,看起來剛被清洗過。但很快,一種腐爛的感覺在她的指尖瀰漫開來,她的內心生出了深深的恐懼,她努力回想,卻怎麼也記不起自己曾經摸過什麼,到底是什麼讓她如此毛骨悚然。想著想著,阿音鼻孔裡那股腥味越來越濃,她的胃裡開始翻江倒海,終於忍不住低頭伏在床邊乾嘔起來。
“劉信,劉信。”阿音捶打著床邊,用嘶啞的嗓音喊著。
書薇從門外跑進來扶住阿音關切道:“阿音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阿音嘔的眼淚橫流,她撫摸著胸口精疲力竭地倚在枕頭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過了許久才輕聲問:“書薇,我覺得頭很疼,什麼也想不起來,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我是不是生病了。我們,我們不是在韋府嗎,韋府的百日宴結束了嗎?這是哪裡?。”
“百日宴?”書薇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阿音體內的蠱毒還在發作,導致了她的反覆失憶。她看著阿音羸弱的樣子一時語塞,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眼淚瞬間就掉下來,她掏出手帕給阿音擦著嘴角吐出的汙物,安慰道:“沒什麼的,只是太累了,再多休息一陣子就好了,你想吃什麼,一會兒我去買給你。”
阿音有氣無力地看著書薇,無神的雙眼裡露出感激之情,書薇不敢看她,一直低著頭,等到她抬起頭來時,阿音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手帕,書薇被嚇了一跳,她朝著阿音的目光看去,阿音盯著的手帕一角,繡著一朵小小的並蒂蓮。
“你,你繡的是並蒂蓮?”阿音驚慌失措道。
書薇不明就裡,她木訥地點頭道:“是,是並蒂蓮。”
阿音把把手帕搶過來,失了魂一樣囁嚅道:“你為什麼繡並蒂蓮,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母親喜歡這種花,她說看起來很熱鬧,我便衣物上多繡並蒂蓮以解思母之情,怎麼了,這種花有什麼問題嗎?”書薇小心翼翼道。
阿音已經無心聽書薇的話,她慢慢回憶起那天路遇算命先生的場景,自己問的是劉信的妻子,那籌桶裡一共掉出了三枚竹籤,其中有一句詩就是說的並蒂蓮。
“縱是同心難合歡,並蒂相望兩不知。”
“你,你是並蒂蓮?”阿音抬起頭,痴痴的望著書薇,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書薇不明白阿音的意思,愣在原地。
“同心,合歡,並蒂……這分明都是成雙成對的意思……”阿音忽然明白過來,難道最後陪伴劉信的,竟是書薇嗎?阿音怕自己猜錯意思,不敢再細想下去。
她很快又記起了另一句詩:“應嘆瓊華忘香塵,昔時憐人今無痕。”她想不起來第三句了,但這兩句卻記憶猶新。阿音慌忙問道:“書薇,你知不知道瓊華是什麼花?”
“瓊華?”書薇道,“就是瓊花呀,我的家鄉有很多瓊花,瓊花很美,滿滿的一大簇,只是花期很短,十幾天就謝了。”
阿音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她的腦袋“嗡”地一下,那股胸悶欲嘔的感覺再次湧上來,她捂著臉號啕大哭,歇斯底里道:“忘香塵?我忘了什麼??花期很短,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我,我怎麼會是瓊花……”
書薇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手足無措地抱住阿音到:“阿音姐姐,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和我說呀。”
“我不信,我不信,我又沒有生病,我怎麼會活不久……”阿音哭著掙脫書薇,把床上的東西都扔到地上發洩,力竭聲嘶道:“叫劉信來,我要見他,我現在就要見他。”
書薇聽到阿音說自己沒病,擔心她是不是猜出了什麼,驚慌失措道:“好,好,我去找他來,我現在就去。”說完,匆匆忙忙地跑去院子裡,到處尋找劉信。
劉信正一個人呆坐在後院裡,彷彿忘記了呼吸一樣一動也不動,他遇到阿音時很喜歡人多的時候熱熱鬧鬧的氛圍,但最近卻越來越喜歡一個人待著了,其實劉信何嘗不想像阿音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