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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住血,然後撕下自己的外衣重新綁好傷口。阿音哭的快背過氣去,賭氣嚷道:“你別管我了,我好不了了。”
“阿音,別這麼說,我不會讓你一直這樣,我能治好你,我一定跟雲河治好你。”劉信打斷她,急道。
阿音止住了哭泣,抬頭看著劉信,輕輕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劉信,我都知道的,我就想聽你親口說,我是真的治不好了對嗎……”
劉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他不敢看阿音的眼睛,只是紅了眼眶,低下頭去默不作聲。阿音見他為難,後悔起來,把頭埋進劉信的頸部抹著眼淚道:“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問你,我不該讓你傷心,是我糊塗了,我這兩天一直在做噩夢,我夢見自己快死了,我一個人在雪地裡,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劉信的脖頸、肩膀上都是阿音的眼淚,他知道阿音那麼聰明,她是一定猜到自己的情況了。這幾天阿音睡了醒醒了睡,延緩蠱毒發作的那些毒蟲磨成粉喝下去,又有致驚的副作用,阿音每每從睡夢中驚醒,都問個不停說自己是不是一定能好起來,得到肯定答覆後才有力氣繼續睡下去。
劉信明白,阿音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配合大家,他恨不得受罪的自己,也不想看阿音揹著這麼大的壓力獨自承擔痛苦,劉信的雙眼一齊流下眼淚,他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惹的阿音不開心,不知所措地啜泣道:“阿音,是我不好,我沒用,我一定,一定會治好你,我再多看些書,自古萬物相生相剋,不可能沒有辦法的……”
阿音抬起手替劉信擦著眼淚,她不忍心看到劉信這個樣子,自己淚還掛在臉上,又咧嘴笑了笑,啞著聲音道:“你別難過,我肯定不會死的,我就是,就是病了兩天下不了床心情不好,我怎麼會死呢,我還要快點好起來,帶你去我的家鄉,去山坡上騎馬,去看春天滿山遍野的小紅花……”
劉信聽到這話哭的更厲害了,他的肩膀抖的像篩子,狠狠地哭了幾下抬起頭來,在阿音頭上輕輕親了一下應承道:“我們說好的,我要陪你去找你娘,我會一直陪著你,我不會食言的。”
“不給我買糖葫蘆就想賺我一輩子,你比我還能忽悠。”阿音破涕為笑,卻在不經意間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沒有人不明白這些話都是謊言,但兩個人誰也沒有勇氣說出真相,明白真相很容易,面對真相卻很難。儘管彼此都知道許下的承諾是沒法實現的,但他們自己把悲傷吞進心裡,依舊強顏歡笑著說出口,試圖用希望帶給自己也是帶給彼此力量。
聽到“一輩子”這三個字後,劉信的雙臂把阿音摟的更緊了些,用面頰蹭了蹭她的額頭問道:“幾天沒出屋了,要不要出去透透風?”
阿音笑道:“我這個樣子,站都站不起來,怎麼出門啊。”
劉信起身蹲在她面前,把阿音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道:“來,我揹你去。”
“你背的動我嗎,我這兩個月一多半都是在床上躺過來的,可重了十來斤呢。”阿音順勢趴在他背上,一低頭就聞見了劉信衣服上清新的草木灰味道,她想起來自己第一次揹著劉信,一步一步邁在泥濘的樹叢裡,那時她滿心都是劉信,生怕自己走的慢了耽誤劉信的病情,想到這兒,阿音的鼻頭酸了起來。
劉信不再和她打趣,把她拉到背上嚴肅道:“是重了很多,你的心意,於我重於千金。阿音,你知道嗎,從前你在我背上的時候,我總是意識不到這一刻有多珍貴,現在能重新揹你一次,就是要我立刻死了,我也願意。”
阿音知道劉信不是油嘴滑舌之人,這麼多天的相處,她早已經明白劉信的情誼,如今又聽到他這樣說,心裡暖烘烘的,好像融化了一樣感動,忍不住在他背上悄悄地哭著,踏出房門的那一瞬間,陽光灑在地上,像是在前路上鋪了一層金色的綢緞,整個院子發著明亮的光,照得阿音和劉信也快活起來。
劉信說著,熟練的搬來一把搖椅,再把阿音輕輕放上去,又轉身從屋裡拿出一個小毯子給她蓋上,阿音縮在椅子上,伸出兩隻手抓著被單,劉信盯著她左看右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阿音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搞的莫名其妙,有些惱道。
劉信湊近了些輕聲道:“你好像一隻小貓啊。”
阿音“吃吃”地笑著,像從前二人打鬧那樣伸出手輕輕拉住劉信的耳朵,只是現在的阿音臉上卻緋紅一片,多了少女羞澀的神情。
這時書薇拿著一個盒子進了院子,一進院子看見劉信蹲在阿音身邊,書薇停住了腳步,她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