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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停在韋復盛的肩上。韋復盛一把扯下信鴿腿上綁的信桶,抽出信紙一看,上書寥寥幾行:
“託吳嶽林之口信,已得之矣,已遠圍高士澤於百里之外。未及舉事。”
付慶臣看韋復盛隱隱有譏笑之色,再看那信上筆力蒼勁,不是他熟悉之人的筆跡,便猜到了三分,問道:“師傅,可是何青來信?”
韋復盛點了點頭。付慶臣又問:“是師傅讓他去追蹤高士澤的?那何青怎麼會如此聽話?”
“是我讓他去的,上次和他談過,他有合作之意,況且我的條件也不可謂不豐厚,”韋復盛道,“不過他可不會這麼乖乖聽話。何青這個人心思極多,誰知道他是不是虛與委蛇。”
“那用不用我帶人悄悄過去,給他來個黃雀在後。”付慶臣興奮道。
“不必,眼下我事多,那邊我派了吳嶽林的人盯著。等忙完了府裡的事我會親自處理。你帶人好好看著明月宗。抓起來的那些水宗、木宗弟子難免有不服之人,別讓他們聚眾叛亂起來。”韋復盛擺擺手道。
聽到“吳嶽林”三個字後,”付慶臣臉上很是不忿,嘟囔道:“師傅是不放心我辦事嗎,我雖然年紀輕,可對師傅忠心不二,師傅交代的事也沒有辦不成的。吳統領剛攔了何青的貨,搞砸了師傅的安排,還有好色的名聲在外,師傅怎麼這麼放心用他。”
韋復盛意識到付慶臣的不服之心,特意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拍了拍付慶臣的肩膀,像哄孩子般的語氣安撫道:“慶臣,我知道你一心為了我。把你留下是有更重要的事做。現下明月宗比韋府那邊要緊的多,留守明月宗的人只能是我的心腹,你明白嗎?況且我給你全權處理的權力,一旦明月宗有什麼事發生,你可以先斬後奏。我對你很是放心,別讓我失望。”
付慶臣聽完,立刻像受了表揚的孩子一般露出得意之色。韋復盛嘴角輕輕一歪,似笑非笑地點點頭。待韋復盛出了明月宗後,付慶臣叫來兩個身邊人道:“你們跟著少宗主去,在少宗主面前好好表現,別讓我丟面子。”那兩人立刻心領神會,跟在韋復盛隊伍裡。韋復盛下山前又點了一些明月宗弟子,一群人牽馬來回了韋府。
進了市集,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記起自己臨走時,於宋彷彿說了些什麼,但他當時心急,沒能聽得清楚,只有些模糊的印象,好像是說什麼蠱毒對百姓不利。韋復盛頓時緊張地環顧四周,但街道上熙熙攘攘,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並沒有異常。韋復盛這才放下心來,只當自己聽錯了。過了許久,他來到韋府門前,大門緊緊的關著,一旁的弟子下馬叩了叩門,門被拉開一條縫,吳嶽林的手下從門縫探出頭來,見韋復盛帶人回來,忙過來牽馬把他們迎進去。
沒等進門,韋復盛便焦急地問道:“三姨娘和三少爺還好嗎?”
“大少爺請放心,雖然李老先生雲遊四方去了,但夫人又差吳統領請了兩個常來府上請脈的老大夫給太夫人、少爺、姨娘們都熬了藥,大家的病都穩定下來了。”
“此事可有外人知曉?”
“並無外人,夫人特意吩咐過,凡今天進府的婆子、大夫一干人等,都安排在後院住下,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去。”
韋復盛滿意地點點頭。前院異常清靜,不像是他走的時候下人們亂糟糟驚慌失措的樣子,韋復盛心裡疑惑,等他進了中院,才發現下人們正井然有序地互相攙扶著,一些病重的人被抬到了西廂房,剩下的人在東廂房進進出出。吳嶽林站在院子中央,見到韋復盛回來,連忙迎了過來。
韋復盛指著來來回回的下人們道:“這是在幹什麼?”
“少宗主,這是夫人的主意,”吳嶽林行禮道,“大夫們的湯藥雖然暫時止住了病情,但還是有越來越多的人發病,夫人吩咐病情嚴重者挪去西屋,輕的都在東屋休息,這樣暫時隔開等少宗主回來,既方便大夫診治,又能減緩發病情況。”
韋復盛本以為府上已經亂作一團,沒想到陸明緹竟然安排的如此妥當,他一時詫異,說不出話來。韋復盛心裡生出了一絲愧疚之情。陸明緹作為主母從無行差踏錯,反而戰戰兢兢做好本分,他當年只因覺得陸明緹性軟好欺便強娶過來,不喜歡陸明緹連帶也不喜歡她的孩子,婚後也毫不顧忌夫妻情分,一味對陸明緹苛責至極,如今這副情形,真讓他慚愧不已。
“少宗主,您要回三姨娘那兒看看嗎?”吳嶽林的話打斷了韋復盛的思路。
韋復盛點了點頭,沒走幾步又停住腳步道:“先去夫人那兒看看。”
韋復盛轉向陸明緹房間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