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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天行,啟國第一任皇帝,一生之中征戰無數,以普通人之資,統合修煉者與普通大臣,帝王之權威日盛,朝中上下無一敢掠其鋒芒。
“你與老九,關係如何?”
姬天行並未沿著先前的話題繼續說下去,而是轉換了話題,似乎又關心起了兒子。
“莫逆之交。”
這一次,祁陸確實沒有撒謊。能夠在穿越之初,就遇到姬無厲,不得不說是他的幸運。如果沒有與對方交好的話,他現在可能連一個朋友都不會有。
“你傳授了他符篆之術?”
姬天行似乎意有所指。
“是。”
雖然傳的只是皮毛,但法不輕傳,並且姬無厲離開清源城的時候比較匆忙,他們再次見面,也不過是這兩天的事情。
本想著安定下來之後,再與對方詳談,卻未曾想被今日之事給打亂了計劃。
“回去吧。”
祁陸猛然間抬頭,這就完事了?
“你還真想著,讓朕把你押入大牢?”
姬天行的眼中透著戲謔,八字鬍微微上翹,開口道:“朕還沒有那麼不要臉,去搶年輕人的東西。身為帝王,眼光當是這個天下,而非一城一地、一人一物之得失。你與老九交好,朕的這個兒子品性如何,朕自是瞭解。若你們能夠為朕的啟國做一些有用之事,也是極好的。”
祁陸打傷了他爹?
字面意思是這樣沒錯,但詳細的內情,姬天行早已知曉。一個為了踏入修煉界而拋妻棄子的廢物罷了。
他從未瞧得上過這等人。
至於修煉功法,就像他說的那樣,身為帝王,如果凡事都只想著眼前的利益,那他永遠都不會君臨天下,早晚都會被淘汰掉。
“朕的啟國,隱患重重,想要變革,卻始終都讓朕覺得舉步維艱。你們這些年輕人,有上進心自然是好的。”
這一刻的他,沒有絲毫身為帝王的威嚴,像是一個尋常的半大老頭兒,在溫言鼓勵著後輩。
祁陸沉默下來,上輩子看書看得多了,耳濡目染之下,讓他對於‘帝王’這種生物,天然的帶著一絲不信任感。哪怕對方畫風突變,看似掏心窩子似的對他說了這麼多。
可即便如此,既然對方已經擺明了不會追究打廢祁正德的事情,那該感謝的,還是要表示一下的。
最起碼像是範德建那種人再如跳樑小醜似的亂蹦的話,他可以放心的跟對方硬懟了。
“多謝陛下,小子告退。”
一直到離開養心殿,祁陸的心裡都是有點懵的。對方喊來自己,只是為了簡單地嚇唬嚇唬他、順便拉幾句家常?
總感覺有什麼陰謀的樣子,可思來想去卻不得要領。
內心不由得感嘆著:當帝王真累,彎彎繞繞的心思就跟亂了線的毛球一樣,捉摸不透。
“敢問公公尊姓大名?”
離開的時候,祁陸看著前邊夾著屁股走路的大太監,不由得開口詢問。
“咱家江寅。”
江寅瞥了他一眼,似乎也有些驚詫對方進了養心殿,竟然沒有受到陛下的呵斥懲戒。因此態度倒是緩和了一些,不至於像先前那般的冷漠了。
“今日有勞江公公領路了,這是一點小心意,還望公公不嫌棄。”
祁陸轉著輪椅快行了幾步,跟在江寅的身側,從懷中取了百兩銀票,隱晦的遞在了對方的袖邊。
既然已經無事了,祁陸心情大好之下,自是要把小費往足了給。
江寅見他四處張望,就跟做賊似的動作,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給氣的背過氣兒去。我堂堂陛下身邊的總領大太監,你當是那些見錢眼開的小太監呢?我江寅雖然沒了鳥,但已經到了如今的地位了,你覺著我還會在乎錢財這種俗物?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就見祁陸往前一伸,直接把銀票塞進了他的手裡。同時小聲賠笑道:“有勞公公,有勞公公。”
聽說把自己的鳥給放飛了的太監,一個個的都是小心眼兒。這剛懟完了範德建,若是再因為沒打點到位,得罪了太監的話,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的糟心事兒呢。
他就想安安靜靜的先把小鋪子給整起來,然後平平靜靜的過幾天安穩日子再說其他。這穿越來了之後,還沒安寧過幾天呢。
手裡夾著那張銀票,江寅真就是有種曰了狗的感覺。直接扔在了祁陸的身上,氣急敗壞的壓低了嗓音道:“趕緊給咱家收回去!”
祁陸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