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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著林宏志家將新曬好的麥子收好,今年的夏收,總算是忙完了。
這小半個月都緊趕著,陡然一忙完,人們都只覺得輕鬆許多。
雖說也還是有似乎忙不完的活兒要做,可到底不再這麼緊趕著了,不至於讓人喘不過氣來。
夏收忙完,林繡與熊青山倒也沒急著回去,他們還要等著林文翰回來了,好給大寶起個名字呢。
林宏遠也知道了這回事,他也是忘了大寶還沒個大名兒這回事,只是對於林繡為何只提讓林文翰幫著起名,卻不讓熊青山這個當爹的來起名,他也問過,得知熊青山給起的幾個名字,他也一臉嫌棄道:“那還是等文翰回來吧,說起來,文翰明日便該回來了。”
縣學也是每逢十日便旬休一天,林文翰去縣學時,剛開始割麥子,如今算算也有十天了。
到第二日,林文翰果真回來了。
只是他是步行回來的,縱使他早早便起了,等會到家,陽光也已很是毒辣了,他走這一路,身上的長衫都溼透了。
見他回來,家裡的林繡與秦惠英兩人也顧不得說什麼,忙讓他先去換身清爽些的衣裳。
好在是到家了,林文翰也不拘穿什麼,他換了身在家穿的衣裳,一邊蹲在院中洗換下來的長衫,一邊同林繡道:“阿姐來多久了?”
林繡笑道:“我可是來了好幾日了呢。”
林文翰一愣,隨後才想到,“咱們家的麥子可都收完了?”
秦惠英點點頭,道:“多虧了姐夫來幫忙,早幾日便都收回來了。”
“真是辛苦姐夫了。”林文翰有些自責。
旁人家裡,都是兒子幫著幹活兒,到了他們家,他這個獨子,卻沒怎麼幫家裡做過活兒,實在是慚愧。
林繡道:“這有什麼,你別想太多,你只需好好讀書,待考個舉人的功名出來,阿爹便值了。”
林文翰重重地點點頭。
等他洗完衣裳,林繡便將倒好的涼茶給林文翰端到面前來,他捧起碗咕咚咕咚喝完,這才舒服地喟嘆一聲。
……
又向林文翰問過他在縣學的日常生活,林繡才道:“阿弟,我特意等你,是有事要找你幫忙。”
“阿姐只管說就是。”
林繡笑笑,“是前幾日我才想起來,你外甥還沒個大名兒呢,你姐夫說要起,結果卻都是起的什麼熊天熊地這樣的名字,難聽死了,我便想著,你讀書呢,懂得多,讓你來給起個。”
聽了林繡的話,林文翰臉上也浮出一抹嫌棄來。
雖說如今他對熊青山的態度已然改觀了,可他如何也忘不掉,第一次見熊青山洗衣服時是如何的敷衍,也正是因此,他才時不時有些嫌棄熊青山,主要是覺得在一些事上,他太過敷衍。
“確實難聽。那,阿姐你們對大寶,可有什麼期望?”
“你姐夫說,希望大寶長成像他那樣威武雄壯的漢子,我就只希望他能安安穩穩的,平安一生就好。”
林文翰點點頭,“好,我先想想,等一會兒阿爹他們回來了,咱們再看看什麼字比較好。”
林繡笑眼彎彎地應了一聲,便又與林文翰秦惠英說起了其他事來。
也沒什麼要緊事兒說,便都是天南海北地閒聊,說些子家長裡短的小事兒,多是林繡與秦惠英說,林文翰一個男人,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
如今沒什麼要緊事兒了,天熱了,熊青山與林宏遠兩人便從田裡回來了。
見他們回來,院中的林文翰便站起身來,翁婿兩人一邊洗著臉,一邊問林文翰的日常起居,等洗過臉到樹蔭下坐著,才說起其他事來。
“對了文翰,你阿姐可同你說了,讓你幫著給大寶起個好聽的名字?”林宏遠喝著碗中的涼茶,問林文翰道。
林文翰頷首,“說過了,我倒是也想到了個字,不知姐夫覺得如何。”
熊青山來了精神。
倒不是好奇林文翰想到了什麼字兒,他只是單純的不平——一個個的,都說他讀過書,能起好聽的名字,他倒要看看,林文翰能想出個什麼名兒來。
“我聽阿姐說,姐夫希望日後大寶能長成個健壯有力的男子漢,我便想到了個詞,‘赳赳桓桓’。”
他說完,見院中的人皆都是一臉茫然,又解釋道:“《詩經·周南》中的《兔罝》一篇有‘赳赳武夫,公侯干城’一句,《魯頌·泮水》又有‘桓桓於徵,狄彼東南’一詩,後便有了‘赳赳桓桓’一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