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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來床,林繡依舊覺得懨懨地,渾身都沒勁似的,若是說昨日下午是因著那時天熱,熱的人不想動彈,可如今天色尚早,這會子可以說是很涼快了,為何她還是如同昨日一般提不起精神來?
林繡一邊陪著大寶玩兒,時不時地打個哈欠,心裡也忍不住轉過千萬種想法來。
她看看大寶,覺得應當不是病了,可若不是病了,為何又這樣?上次她這樣,還是……
思及上次這樣犯了懶筋似的,還是她初懷上大寶時,林繡猛然一個激靈,莫非……她又有了?
已經是生過一個孩子的人了,雖說林繡仍有些稀裡糊塗的,但到底是有了些經驗,她回想一番上次來癸水是什麼時候,才發覺她竟一個多月沒來癸水了。
林繡:“……”
她的心情有些複雜。
大寶如今還小,她並不想這樣快便懷上第二個孩子,可若是真的有了,那也只好生下來。
她嘆了聲氣,又安慰自己,許是隻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並不是又有了身孕呢。
這樣一想,她又打起精神來,只想著這段時日心注意著些,等著林家的麥子也全都收好,她便找村裡的赤腳大夫看看。
心裡有了決定,林繡也只覺得渾身輕鬆許多。
晾好了衣裳的秦惠英見她不時嘆氣皺眉,關切地問道:“阿姐可是有事憂心?”
林繡看她一眼,想到到底還沒確定下來,便只搖頭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該給大寶取個什麼名字才好。”
也是這會子,她才想起,他們一直大寶大寶地叫,可大寶如今都已半歲了,竟還連個大名兒都還沒有。
林繡在心裡唾棄了一番她與熊青山的不負責任,又看向秦惠英,“弟妹,你也讀過書,不如你幫著想個名字?”
秦惠英將洗衣盆放好,隨意地在身上擦了擦手,笑道:“阿姐,這事兒,不如還是等相公回來,我雖讀過書,但也只是認得幾個字而已,相公可是秀才,他懂得的,定然是比我要多的。”
這樣一說,林繡也笑起來,“說的是,那等阿弟回來了,便讓他幫著給大寶起個名兒。”
……
此事告一段落,兩人又閒聊起了別的話題,等到林宏遠與熊青山兩人回來了,吃過午飯回房午睡時,林繡便同熊青山說起了此事:“大寶還沒有大名兒呢,咱們竟都忘了這樣的大事。”
她現在一想到此事,滿心都是虧欠了大寶的愧疚。
熊青山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大寶都半歲多了,竟還沒大名,他沉默片刻,默默道:“那現在就給他起個?”
林繡拍了他一把,“名字是說起就起的?你也太敷衍了些。我想著,等阿弟旬休回來了,讓他幫著想個好聽的名字。”
熊青山心裡有些吃味,“大寶是我兒子,我竟連給他起名都不能。”
林繡幽幽地看著他,“那你說說,你想給大寶叫什麼名字?”
“呃……”熊青山頓住了,他撓撓臉,一張臉都皺成了苦瓜,最後才終於說道,“大寶日後定然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不如就叫熊頂……”
他說著,覺得這個名字實在難聽,便又切換道:“熊天?熊立?熊地?”
林繡:“……”
她看著熊青山,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這難道是什麼好聽的名字嗎?他竟說的如此信誓旦旦!
林繡又禁不住想起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面那天,他給她帶了塊顏色極難看的布來,當時他也是這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看來,他有些時候,確實是不知為何,就是能這樣很有自信。
……
熊青山說完,覺得熊立這個名字不錯,便又道:“熊立不錯,不如就叫熊立吧。”
只是等他說完,卻不見林繡出聲,他看過去,便見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他霎時便閉了嘴,心裡委屈極了。
他起的名字難道不好聽麼,她竟如此嫌棄……
林繡卻是絲毫沒有顧及熊青山又突然變得脆弱起來的自信心,她道:“算了吧,難聽死了,還是等阿弟回來吧。”
熊青山:“……”
他沒說話,只默默地躺下去。
也不知林繡是否覺察到他的失落,她又道:“雖說要找阿弟起名,但也不是說隨便起一個就行的,你說,咱們對大寶有什麼期盼呢?”
有了臺階下,熊青山又來了精神,他清清嗓子,道:“我只希望大寶能長成個像我這樣健壯有力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