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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田家,林繡不禁又想起她最後一次見到田大郎的場景。
她剛嫁給熊青山那一年,年底兩人在鎮上做小生意,她曾最後見過田家大郎一次。
那時,他身邊還有個陌生的年輕女子,並不是她所見過的田小妹,再想起她曾聽人說,她與熊青山定親沒多久,田大郎便成了親的訊息,她便猜到,田大郎身邊的女子,想來就是他的新婚妻子了。
只是兩人雖也算是新婚,但卻與她同熊青山完全不同。
她雖然沒什麼感覺,但婚後一點一滴,都能感受得到熊青山待她盡心,她自然也投桃報李,故此,兩人雖成親沒幾個月,但彼此之間卻很是有著幾分熟稔。
可田大郎夫妻卻不相同。
算起來,他們成親的時間,要比她早幾個月,卻也不到一年,然而田大郎與他妻子之間,卻毫不親近,甚至那女子臉上還帶著幾分愁苦之色。
當時,林繡沒多想,後來更是將此事壓到了腦海深處,若不是這會子李氏提起她嫁給熊青山很是命好,她也想不起這事兒。
這會兒不再是新婦,轉而當起了母親的林繡心裡也有了更多感慨。
再想起那次田大郎妻子面上的苦色,她不禁想,許是成親後,田大郎妻子的日子過得並不怎麼如意。
她也曾見過田家人,知道田母是個面慈心苦的人,知道田大郎很是聽父親的話,而田父田母感情很是不錯,知道那田小妹,也是個刻薄愛挖苦人的姑娘。
未出劉少爺這回事時,她有時也會想,若是她嫁到了田家去,要如何才能讓自己過得好些,但無論她怎麼設想,都覺得最起碼幾年之內,若無大事,排外的田母田小妹不會改變對她的態度。
她是如此,那換成旁的女子,只怕也是如此。
且,若是被這樣的婆母姑子磋磨了,便是想找自己相公倒倒苦水,只怕也沒什麼用。
這樣想來,她不禁很是慶幸,慶幸自己沒能掉進去田家那樣的火坑。
縱使是因著劉少爺那一遭事,讓她平白受了許多本不該有的磨難,可卻也讓她嫁了一個熊青山這樣的好男人。
起初她答應嫁給熊青山,只是看中了他家裡沒有長輩當家,並沒想到熊青山會待她這樣好,而這樣看來,當初她落水被熊青山救了,竟是福非禍。
……
熱熱鬧鬧地吃過一頓暖房飯,也算是慶祝了林繡與熊青山的喬遷之喜,一大幫子人興高采烈地聊到半下午,才終於意猶未盡地打住。
早在吃過飯,李氏等人便幫著將鍋碗瓢盆全都用熱水洗了乾淨,這會子看著時間也不早了,一大幫人便紛紛起身告辭離開。
林繡與熊青山將眾人送到門外,林宏遠這才不舍地將大寶還回去,語氣裡帶上了幾分惆悵,“行啦,回去吧,不用送了,我們自己回去就是。”
兩人便止住腳步,站在大門前,看著眾人轉身遠去。
直到看不見他們了,兩人才抱著大寶回去,兩人在院中閒聊一陣,林繡才想起,如今他們搬了家,鄰居便也不是和善好說話的孫家人了,“相公,隔壁住的是誰家,你可知道?”
熊青山擰著眉頭思索好一番,終是搖頭道:“不知道,你問這個作甚。”
林繡有些無奈,“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想著,咱們也該與鄰居家處好關係,正好咱們搬過來了,便想著我那個旁邊送些小東西過去。即便是做不到與金大娘這樣,也不能一句話不說,若是日後有什麼事兒,少不得他們搭把手呢。”
“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熊青山倒是很有體會,當年他父母的喪事,便是由金花搭了把手,幫著辦好的,若只他自己,他估計也只能先找張席子,將父母葬了,再在家裡為他們守孝。但正是有了金花的幫忙,才能讓熊父熊母得以有口薄棺。
熊青山沉默片刻,道:“咱倆一同送去。”
林繡點頭應了聲好,便去找出前日賣剩下的滷味,拿油紙包了一包,用草繩繫上,提著與熊青山一道出了門。
……
徐家坳原本住在最西頭的,是戶姓劉的人家。
徐家坳之所以以徐家為名,是因為起初村中徐家人最多,後來陸陸續續搬來不少逃荒的外姓人,又有許多徐家人或是出息搬走了,或是香火斷絕,這才變成如今的雜姓村子。
熊家如今的新鄰居,便也是七八十年前新搬來的。
因著村中的劉姓人家甚少,因此這家人平日裡深居簡出,並不怎麼與人打交道。
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