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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院,開門見阿桃飛快地抹著眼淚,側過身子不想讓人瞧見。阿毛登時將他的旋哥暫時忘了,挺起胸膛粗聲粗氣地問:“阿桃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阿桃搖搖頭,悶聲不說話。
娘身體不好,她不敢在屋裡哭,以免見了擔心。她只想在院裡哭一會兒,回去見娘得笑著,好不容易止住眼淚,阿毛一問,淚珠又順著臉頰滾落幾顆,心裡委屈得不行。
阿毛腦筋一轉:“對了,是不是這條街上那些臭小子又胡說八道了?走,我幫你報仇去!”他一把拉住阿桃的手,強行牽著她往外走,像只氣哄哄的小牛犢。
班賀生好火,煮上粥,滾水冒出咕嘟咕嘟的聲音,阿毛才領著阿桃回來。
方才好生活動了一番筋骨,阿毛衣衫不太整潔,好在沒有掛彩。不大好意思的阿桃幫他拍了拍灰塵,被他用小大人的語氣制止:“以後他們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們!”
阿桃低著的頭小幅度點了點,細細的說聲謝謝,小跑著回了房。
“氣死我了,那些臭小鬼說阿桃娘是撐目兔,阿桃都被他們說哭了。”阿毛義憤填膺,擼起袖子還想再去跟他們幹上一架。過了一會兒,他冷靜下來,問:“師兄,撐目兔是什麼?”
都沒明白什麼意思呢,就去幫人打抱不平!
班賀微微蹙眉:“你不必知道,總之是難聽的話。下回聽見,直接揍。”
傳言雌兔望月有感而孕,撐目兔是那些文人嘲諷女人未婚而孕,行為不軌的說辭。
雖不知阿桃爹孃是怎麼回事,但孫良玉從未有過一句怨言,沒有露過一絲悔恨。無論他們如何,都與他人不相干,更輪不到那群心智不全的小鬼頭嚼舌根。
臨到睡前,阿毛才又想起少了個人,扁著嘴坐在班賀邊上唸叨半天旋哥。師兄不為所動,當做從來就沒那麼一個人似的,想起白日是自己魯莽,才讓楊典史當場撞破,阿毛自覺沒趣,忍不住睏意回去睡了。
街面傳來二更更響,班賀將汽燈調亮些,低頭整理這段時間的圖稿。不多時,忽然聽見院裡有異動,班賀放下圖紙,起身出門檢視。
一個黑影越過牆頭,穩穩落在地上,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