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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犯才會送去監牢。按理來說班房探視有限制的時間,也不是誰都可以探視,不過這世間大部分規矩,都可以用黃白之物打破。
昏暗的阱室內,葛容欽躺在班房冰涼的地上,枕著一截木頭,一腿曲起,另一條腿架在膝上,頗為自在。
他看著牢門外被衙差帶進來的呂仲良與班賀,翻身坐起:“來得比我估計的還要早些。”他目光掃過班賀,直直射向呂仲良,隔著牢門眼神迫人,“呂大人丁憂離京,不在老家待著,跑到玉成縣來做什麼?”
呂仲良煞有介事:“葛大人椿萱並茂,又怎會懂得喪母之痛呢?在故地觸景生情,往事歷歷,便哀慟不能自已。我不過是想離開傷心地,到別處散散心罷了。”
葛容欽撅斷手裡的小樹枝:“可我記得,呂大人母親早已亡故多年,這是丁的哪門子憂?”
呂仲良摸著鬍子尖兒,不緊不慢道:“哦,這回沒的是後孃。”
班賀忍不住側目,胡謅到這種地步,即便在他看來,也太過了吧。
舊恥
在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端起架子,顧著臉面,芝麻大點的官,都有一番符合身份的做派,彷彿是那塊龍盤虎踞之地所賦予的一副遮羞布。
離了相應的地界,便將楚楚衣冠全然扒下,沒了偽裝遮蔽,露出皮囊內藏著的無賴、潑皮真面目。
正如此時眼前的呂仲良,布衣黔首,衣袂拖著墨汁,還哪裡看得出是宮中那位御前侍奉,恭謹儒雅的醫官?
葛容欽低低地笑:“原來他還有你這麼一個幫手,難怪有恃無恐。你們真的以為,搬出一個康王,我就會怕了?竟然還有膽子來見我。”
室內光線幽微,欄杆裡外都浸在半透的暗沉裡,彼此面目模糊在暮色之後,表情難以辨析。
他只能看見班賀緩緩蹲身,席地而坐,僅僅相隔一層稀疏的欄杆。
班賀抬手輕撫手臂粗細的木柱:“憑都虞侯的本事,就是再粗上兩倍的牢籠也關不住你。難道,不是在等我來見你嗎?”
葛容欽盤起雙腿:“你早已知曉我的行蹤,卻不曾離開,想見我的人,是你才對。我賞這個臉,才不辜負你費的這番心思。”
欄杆外的人恍惚一笑,唯有清透如琉璃的眼眸明晰可見。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