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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不用擔心,我只是來找你的。”
陸旋很快將那聲音與一張臉對應上:“你是葛容欽!”
燈火倏地亮起,人影從黑暗中分離,清晰可見,葛容欽收起火摺子,大剌剌在椅子上坐下,露出慣常的官老爺做派。
“陸旋,我知道你有大仇要報,仇人還是京中大員。你雖武功尚可,但憑你自己,恐怕還沒接觸到仇人,便會在京營武官手中鎩羽。我只問你一句,可願意隨我回京?”
陸旋不動聲色立在原地,緩緩搖頭。
葛容欽努嘴思索:“是因為班賀對你有所承諾?你就這麼信任他?”
“和他沒有關係,我只是不信你。”陸旋道。
葛容欽搖頭:“你不會知道,你失去了怎樣的一個機會。”
陸旋道:“既然不知道,那我也不會為此惋惜。”
葛容欽再次仔細打量他,由頭至腳,嘆一聲:“可惜了。”
他似乎只為來問這一句,說完,開啟窗子跳了出去,無聲消失在夜色裡。
陸旋連忙上前關好窗子,疾奔向門口,想要檢視隔壁阿毛的安危,拉開門,卻見班賀正站在門外,不由得一愣。
不知他都聽到了什麼,陸旋還未開口,便聽班賀說:“他身居高位,背後有誰也無法撼動的靠山,一個侍郎,不足掛齒。跟他走,你報仇之事指日可待。”
陸旋跨過門檻,走到班賀面前:“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和他走?”
班賀嘴角一翹:“我沒說的話,就不要亂猜。”
“我不會跟他走。父親說過,太過容易達成的事情,往往都埋伏著陷阱。”陸旋說著,又是一怔,目光定定落在眼前人那張帶笑的面孔上。
班賀贊同點頭:“不愧是陸將軍。”
些許迷茫被隱藏在陸旋眼眸深處,葛容欽的質問在耳畔重複了一遍。他人是陷阱,難道班賀就沒有可能是陷阱?
可他的警惕心,在這個人面前,像是出孃胎就忘了帶。
這可不妙。
遠行
陸旋兀自暗暗糾結,班賀半分不能感受他的心思,一句話將他所有雜亂思緒橫掃,強勢牽回所有注意力。
“這裡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鹽井工事有謝兄掌控全域性,你的身體也無大礙,咱們是時候找機會溜了。”
班賀笑吟吟地站在院裡,頭頂灑下月色,瞳仁映著薄薄一層漏出的暖色燈火。那樣正經的神色,讓陸旋疑心,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找個夜黑風高的日子……不不,”班賀搖頭否決,“找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們帶好行李,駕著馬車,光明正大的出城。然後,一去不復返。”
簡單易達成的計劃,得到了班賀滿意的表情,錯不了,就是這樣。
陸旋語氣不確定:“我們?”
“我,阿毛,還有你。”
班賀的手指隨著比劃手勢,最後落在陸旋胸口,指尖輕點即離,輕快地傳達著主人的愉悅。
這份名單並不意外,但……陸旋問:“呂大夫呢?”
班賀故作疑惑地反問:“哦?你想帶上他?”
被曲解讓陸旋無措,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見陸旋當真,班賀不再逗他,從他身邊走過,反手在他胳膊上輕彈:“呂大夫想要跟上來,自然就會跟來,他可不是等閒之輩。”
習慣性點到為止,班賀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向那扇緊閉的房門走去:“困了吧,早點休息。”
“我不是阿毛。”
突兀響起的那句話,如同遠方傳來的悶雷,厚厚的黑影積壓著,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不甘。
班賀停下腳步,回首將那站立原地的身影納入眼中。
筆挺高挑的身形已完全脫離稚嫩,自然無法與阿毛相提並論。他偏偏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陸旋的確小他好幾歲,不自覺就將陸旋與阿毛放在了相同的地位。
顯而易見,這樣下意識糊弄小孩的做法並不被所有人接受。只有阿毛那傻乎乎的孩子,才會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探究,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
這樣對待通曉事理耳聰目明的陸旋,實在不公平。
班賀轉過身,正視陸旋,誠心實意說道:“抱歉。”
聽見這聲道歉,陸旋表情卻變得愈加難看,眉宇間多了幾分焦躁:“我是說,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多一個人商議,我可以幫你。”
班賀怔愣,眼神複雜,終歸於平息,緩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