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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藥
撲稜稜扇翅的聲音在寂夜中異常清晰,越過佇立的高牆,展翅疾飛的猛禽在月影中形如鬼魅,迅猛有力地揮翅,幾乎攪起一股勁風。
前方地界越發寬闊,月光之下顯得亮堂,眼見抓著窯神的猛禽就要飛出營房,何承慕急得喉嚨裡發出一串古怪不成調的低叫聲。陸旋凝神目光專注,終於認出那正在飛行中有些熟悉的禽鳥,時間緊迫,不再顧慮是否會引來他人,他圈起手指放在嘴邊,吹出一聲響哨——
追來的鄭必武腳步急剎,又急又惱:“吹個口哨就能把那鳥叫回來了?那麼大聲,先來的恐怕是值夜的巡邏衛隊……”
他話音未落,就聽見扇翅的聲響,那隻分明已經飛到牆外的猛禽,打了個轉又飛回來了。鄭必武目瞪口呆,這、這還真給他叫回來了!
猛禽落在一根枝葉稀疏的樹枝上,鄭必武與何承慕這才看清,那是一隻體型健碩的鴟鴞。
它停在枝上,爪子仍牢牢抓著窯神不放,依稀可見單邊爪子上箍著一隻金屬圓環。綠瑩瑩的眼睛在暗夜中折射出兩點幽光,盯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忽閃,詭異非常。
“伍長!它回來了!”何承慕激動得語不成調,雙手在身上胡亂摸索,一拍大腿,“該死,沒有帶上弩!”
“帶了你也不能傷它。”陸旋緊盯樹上的猛禽,“那隻鴟鴞是駱將軍養的。平日都關在籠子裡,多半是今晚自己逃出來了。”
駱將軍的鳥?何承慕聞言眼前一黑,急得差點掉眼淚。
他的命都不見得比駱將軍的鳥重要,更何況只是一隻老鼠?窯神落在它爪下,鐵定是活不成了!
鄭必武生怕他們再搞出什麼大動靜來,伸長了脖子四面張望,咬著牙,擠出聲音:“夜間在營房裡隨意跑動可大可小,要是被當做奸細可就麻煩了。別管了,那鳥抓獵物填肚子,怎麼可能輕易放開?說不準你們一個輕舉妄動驚擾到它,當場就把耗子給吃了。”
何承慕轉頭瞪著他,鄭必武不留情面:“怎麼著,瞪我也沒用,你有本事自己上啊。”
何承慕氣得牙癢癢,卻也不得不承認,他不敢輕易上前,萬一刺激到那隻鴟鴞,做出什麼危險舉動怎麼辦?窯神被那兩隻利爪緊緊扣著,一動不動,不知生死,何承慕心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