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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悲從中來。
“別說了。”陸旋低斥一聲,“你們倆退後,站遠些。我去試試。”
此時有人願意出頭,兩人都閉了嘴,依言後退。何承慕心中生出幾分希望,語氣擔憂:“伍長,你要小心啊!”
陸旋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噤聲,屏住呼吸,慢慢向鴟鴞靠近。
他的動作很輕,很快在離那樹枝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目光與鴟鴞對視,沒有絲毫閃避。緩緩抬起手臂,伸向鴟鴞爪下的窯神,陸旋心中並無絕對的把握,至多,爭取給何承慕帶回去窯神的全屍。
許是在將軍府這些日子,鴟鴞認得陸旋這張臉,對他的不斷靠近沒有做出反應。但獵手對獵物的天然佔有慾,讓它在看見陸旋的手快要碰到爪下獵物時動了起來,猛地扇動幾下翅膀,身體離開了枝條。
何承慕心提到了嗓子眼,雙拳握緊了,鄭必武也不由自主呼吸頓了頓。
陸旋凝固在原地,一動不動,鴟鴞並未飛離,而是往邊上挪開兩三寸。陸旋等待片刻,再次出手,準確無誤地抓住了窯神半截身子,另一隻手輕輕揮了揮,做出驅趕的手勢:“放開!”
鴟鴞喉嚨裡發出幾聲咕嚕,撲扇著翅膀鬆開了爪子,不滿地跳了幾下,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高牆之上。
不幸中的萬幸,這次抓住窯神的是駱將軍的鳥。駱將軍有意讓這隻鴟鴞協助夜間狩獵,特意訓練過讓它將抓住的獵物放開,否則陸旋絕無可能這麼輕易得手。
陸旋轉身回到何承慕身邊,將窯神小心放到他手中:“快回去吧,別真撞上巡邏隊。”
三人摸黑回到了住處,何承慕將窯神放在桌上,翻出火摺子,吹亮了,藉著微弱的光低頭一看,眼淚登時就下來了。
窯神比成年男子巴掌稍大上一圈的身軀上,被鐵鉤般的利爪戳出了四個血洞,皮開肉綻深可見骨,傷口還在往外滲血,慘不忍睹。它氣息微弱,幾乎察覺不到呼吸,一雙黑豆似的眼睛圓睜,嘴邊似乎有血跡溢位。
鄭必武乾乾做了個吞嚥的動作,第一次這麼近、這麼仔細地看這隻耗子,真是由內至外訴說著它的死不瞑目。
“別看了,我這裡還有點傷藥,不知道頂不頂用,先給它塗上,包紮起來,好與不好只能明日再看。”陸旋說著,扔了只小瓷瓶到何承慕手裡,回到床上躺下,背過身閉上眼,“用完了放在桌上。”
何承慕擦擦眼淚,從小瓷瓶裡倒出一點藥粉,小心灑在傷口上,一絲不苟地上藥。
鄭必武在邊上看著他給耗子包紮,又看了看躺著不知是否入睡的陸旋,面上露出一點費解,搖搖頭,回到了自己床上。
暖和的被窩此時毫不意外變得冰涼,鄭必武眼神幽怨,他這顆心,也跟著被子涼透了。
鬧了這一出,成功削弱了班賀探視帶來的影響,陸旋閉眼沒多久當真陷入沉睡。
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剛睜眼,陸旋便聽見何承慕掀開被子下床的聲音,然後是一句欣喜的:“還活著,窯神還活著!”
陸旋坐起身,自顧自穿著衣裳。何承慕捧著用自己衣服團出來的窩跑過來,被他瞥來的眼神阻隔在兩步開外,但並不影響報喜的心情。
窩裡的耗子還不能做大動作,鼻尖卻小幅度嗅著周圍與自己的身體,何承慕激動得又開始掉眼淚:“伍長,窯神福大命大,活下來了。”
袁志和方大眼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何承慕簡短截說,格外宣告是陸旋救了窯神。窯神是他的救命恩鼠,伍長又救了窯神,那伍長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陸旋最快速度穿戴整齊,這才看向那隻命大的耗子,像是想到什麼,忽然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何承慕眼淚懸在腮邊:“伍長,你、你笑什麼?”
陸旋從他身邊走過:“它現在,成了咱們裡頭第一個負傷的了。”
何承慕乍然聽他說出“咱們”,又把窯神算在了這裡頭,愣了好一會兒,望著他的背影心情複雜,一時間竟破涕為笑,眼淚卻掉得更兇了。
鄭必武一切準備妥當,看何承慕還抱著他那隻耗子不撒手,催促道:“別看了,快換衣服集合。別以為熬過昨晚就行,這傷且得治呢,你先顧好你自己。”
何承慕連忙放下窯神,一面穿衣服一面發愁。鄭五說話確實不中聽,但也說的沒錯,昨晚窯神自己挺過來了,可它身上的傷那麼重,豈是硬撐能行的?
整個白日何承慕都心不在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同伍中,唯一有那個本事幫他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