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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堅定果決,讓姜跡幾乎都要佩服他的勇敢嘗試,以及愚蠢。
那是天鐵製成的鋼鐵義肢,他竟然妄想用普通匕首給它造成傷害。就是拿匕首刺向胸口與咽喉,都顯得沒有那麼不自量力。
但姜跡眼中的嘲弄輕蔑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置信與驚慌。他看見那看似脆弱的刀刃如同插入一塊帶肉的骨頭,毫不費力地將外殼穿透,觸到內部才停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錚”響。
刀刃順著外殼縫隙順利刺入,班賀不給他留一絲反應的機會,找準角度,用巧勁一撬。
即便他再怎麼熟悉結構,畢竟普通鋼鐵材質與天鐵完全無法比擬,匕首尖端不可避免地斷在了機械臂內。
右手像是陷入麻痺狀態,姜跡的動作變得遲緩起來。突然的變故使他又驚又怒,迫切想要將手臂收回,匕首仍卡在縫隙裡,彷彿隨時都能切斷他與這條手臂僅剩的連結。
被他一直所輕視的工匠面容紋絲不動,深邃的眼眸不透露半分情緒,穩穩站定在那兒。折尖的匕首橫在身前,隨時迎接下一次攻擊。
糟了……姜跡試著握拳,卻只有手掌動了動,五指反應微弱,手好像快要動不了了。
突然來訪的不速之客並未料到班賀還有還手之力,一時輕敵遭受前所未有的大挫。姜跡對眼下完全失去了判斷能力,當即決定奪門而出,並未遭到任何阻攔。
察覺危險逐漸遠離,班賀僵硬的身體終於緩了下來,因護著身後阿毛挺得筆直的背一陣痠痛。
班賀鬆開手,將匕首扔在地上,用力過度的手掌心通紅,像是隨便磕碰一下,血液便能噴湧而出。
“師兄……”阿毛擔憂地看著他,扶他到桌邊坐下,“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班賀甩甩手,“不早了,休息吧。這兩天你要跟著我,寸步不離,軍器局有住處,咱們在那邊住一段時間。那個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了。”
阿毛悶聲不吭抱著他的手臂,班賀無聲嘆息,摸摸他的頭。
卻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
清晨班賀準時出現在孫世儀家門前,被孫母熱情迎了進去。
孫母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尤其喜歡孩子,見阿毛活潑懂事,給他塞了好些吃食。就坐在前廳等待的一會兒功夫,阿毛吃得腮幫子都是鼓鼓的。
孫世儀一出來,瞥了眼班賀帶來那巴掌大的紙包,又看了看他,伸出食指點點:“能看嗎?”
班賀一抬手:“請便。”
孫世儀笑得露出一排牙,上手將紙包開啟,看見裡面是藥材,隨意撥弄兩下,有些失望:“就這個?怎麼看著還有黃芪?”
他捏起一塊,放在鼻尖嗅了嗅。班賀點頭道:“不錯,都是些補氣止血的藥材,以備不時之需麼。”
“這還需要你特意準備?成,交給我了。”孫世儀豪爽揣進懷裡,與母親作別,隨他們一同出去,“其實你也能自己交給他,今日駱將軍要見他,讓我把他帶出來。”
班賀側頭看去,孫世儀故作神秘:“駱將軍,要帶他去見一個貴人呢。”
鎮守中官
隔了一晚便收到孫世儀帶來的藥,陸旋難免驚喜,這樣的辦事效率也叫孫世儀感慨萬千。
“你幾句話,他就真上心,難怪這麼點小事你都要去找他。但凡府衙那些個人都有這樣雷厲風行的速度,也不至於一件事拖他個十天半月,拖到葉都黃了。”
軍營裡的武官與府衙那群文官處在不同體系之下,文武兩官曆來有間隙,辦起事來都瞧不上對方的作態,難免頗有微詞。
陸旋笑笑,手裡捏著藥包,道了聲謝就要回去,孫世儀又說道:“放下你就出來,駱將軍要見你,我在這兒等著,你快點。”
想也知道,問起來只會得到一句“一去便知”,孫校尉尤其愛賣關子。陸旋迴到住處,將那包藥放在桌上,看向何承慕:“這些藥給你。”說完,他一刻不停地轉身匆匆離開。
他沒有說一句多餘話,不知從哪兒不聲不響弄來了藥,何承慕來不及道聲謝,就看不見他的身影了。
何承慕從那隻大灰耗子身旁走開,拿起桌上的紙包,袁志湊上來,看著他解開紙包,撓了撓頭:“這藥怎麼喂?”
何承慕搖搖頭:“不知道。或許和人一樣,煮了餵給窯神喝。”
外敷藥膏,內服湯劑治療外傷,都是吃五穀雜糧會喘氣兒的,應該出不了大錯。
方大眼煞有介事:“村裡老獵戶說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