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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
出了巷口,班賀徑直朝著濟善堂走去。到達醫館,他跨過門檻,高聲提醒館內人自己的到來:“吳大夫,呂大夫,我來買點藥。”
吳大夫站在櫃檯後算賬,衝他笑笑:“仲良,去幫龔先生抓藥。”
“是。”呂仲良走近了,背對吳守道便露出原形,提起半邊眉稍,覷他一眼,“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班賀搖頭道:“藥不是給我自己用,是給老鼠用的。”
呂仲良瞭然點頭:“哦,明白了。鼠藥,我這就去給你拿點砒霜。”
班賀強忍著笑意,叫住他:“此鼠藥非彼鼠藥,我不是要毒死它,而是要救它。那老鼠被鳥抓傷,您看著抓些能癒合傷口的藥就行。”
“……你準備用這兒的藥治一隻老鼠?”呂仲良臉色發綠,控制不住拔高了聲量。
姜跡
“老鼠怎麼就不能治了?”吳守道聽見他們的聲音,伴隨著啪啪撥算盤的聲響,慢條斯理說道,“大小也是條性命。仲良,抓點黃芪、血竭、白芷、煅龍骨。”
呂仲良一哽:“是,老師。”
“這些藥都有補氣固表、止血生肌的功效,至於怎麼餵給那隻老鼠,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吳守道從櫃檯後邊抬起頭,暫時停了手上動作,“若是人麼,還可以佐以紅粉外敷,促進傷口癒合。可那是隻老鼠,人用藥都要根據個人體質調整用量,更何況是那種小東西。你們手上沒數,難以控制,不慎撒多了,怕是與砒霜的功效異途同歸。”
班賀笑著點頭稱是,不多時,呂仲良抓好藥用紙包起來,扯一截細繩紮上,放在臺上任人自取。
“這裡沒多少藥,就不報價了,你看著給吧。”呂仲良道。
吳守道聞言眉頭一皺:“這還收什麼錢,龔先生拿去就是。”
“要給的。”班賀拿過藥,從荷包裡摸出一摞銅錢,也不數,擱在櫃檯上,“吳大夫妙手仁心,救苦救貧,我沒您那本事,能拿出來的唯有這點小小心意。您收下,救更多的人,也算帶著我的一份。”
吳守道不再拒絕,給了他就收,開著醫館不可能只出不進,連藥材都買不來,更別提救人了。
班賀轉身離開,不忘對呂仲良說句笑言:“呂大夫大德。上能醫治堂堂天子,下能挽救區區鼠輩,這些藥,我替老鼠謝過您了。”
呂仲良閉口不言,臉上寫滿了“還不快走”。
走這一趟沒有花費多少功夫,班賀回到院裡,阿毛已經沒在看書了。他直愣愣看著門口,那本《營造法式》放在一旁,被風吹得書頁亂翻。
屋裡亮著燈,阿毛卻坐在屋外,班賀面上表情頃刻消失,快步走到他身邊,立刻被緊緊抱住。
阿毛盯著透出光亮的門,班賀將藥放下,在他頭頂撫了撫,示意他待在原地,沉著氣走上前,將半開的門徹底推開。
屋裡那口箱子被開啟來,三條機械臂被扔在地下,一個高大健碩的背影站在屋內。班賀第一眼,就看見他背在身後的雙手,在燈光之下泛著金屬的冷光。
那人聞聲慢悠悠轉過身來,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孔,看人的眼神帶著輕慢。人中下頜青黑的胡茬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清理了,衣著算不上週正,頗有些不修邊幅。
他拿眼角睨著地上的手臂,開口嗓音微啞:“班賀?是你,殺了他們?”
班賀視線稍移,看到落在箱子旁的幾枚飛針,往上看去,房樑上幾根飛針“入木三分”。
“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樣,自己住的屋子,竟然不設防。就這麼點……糊弄小孩的玩意兒。”那人隨手指了指幾個角落,“我還以為,一進來就會‘嗖嗖、嗖嗖’,和你那師兄一樣。”
“帶著孩子,常有手腳毛糙的地方,我這裡不時來些客人,不方便佈置。”班賀說道,“敢問貴客尊姓大名?”
那人報上姓名:“姜跡。”
“你來為他們報仇?”班賀問。
“和我有個屁關係。”姜跡不屑撇嘴,“我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把你帶回去。或者,把你手裡的東西帶回去。”
班賀又問:“派你來的人,有說過要我的命嗎?”
“這倒是沒說,只要你乖乖跟我走,保管你性命無虞。”姜跡腳尖踢了踢地上的機械臂,“不過,想來你不會這麼配合。”
聽了他的話,班賀舒了口氣,神色放鬆了些。那三人上來就動殺招,的確不是二師兄的安排,是他們自作主張。約摸是想著,先把人殺了,再慢慢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