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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個承諾:“我會幫你照顧孫女的,請前輩放心。”
留下足夠的乾柴,又送了些食物給那對祖孫倆,最後的時刻還是應當親人相處。
班賀隨便吃了幾口饅頭,回了房間。陸旋望著那瘦削背影,讓阿毛自己吃著,起身跟了上去。
屋內,班賀在燈前靜坐,看見陸旋跟進來,腦中不知想著什麼,反應遲鈍地看著他,俄而笑了笑。
陸旋在他身旁坐下,班賀聲音很輕:“你之前不是還疑惑,為什麼阿毛會叫我師兄?”
陸旋說:“現在也疑惑。”
“他是和我學的。”班賀交疊雙手,側頭趴在手臂間,姿態放鬆,卻又像是築起了一道邊界,將自己圈在裡面。
陸旋嗯了聲,以示自己聽著。
“我是師父撿到的,隨師母姓,師母去世後,由兩個師兄照顧我,飲食起居,事無鉅細。平常時候,我叫師兄的次數,比叫師父還要多。阿毛出生後,成日聽著我叫師兄。他學會的第一個詞,就是師兄。”
他語調輕柔緩慢,滑入陸旋耳中,不知該如何自然地接那些話,卻有所感知,那些往日的回憶應當是很美好的吧。
留宿
在這山長水遠不見京畿的西南之地,除了屋外阿毛,也就只有眼前的陸旋能說上幾句話。阿毛雖說已經到了要懂事的年紀,可他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大多時候理解不了複雜心情,陸旋竟成了班賀此刻唯一可以說話的人。
“師父對這些不太在乎,反正小孩子麼,又沒有真的收做徒弟,隨便叫去吧。”班賀垂下眼瞼,“他這一叫,就再也沒有改過口。反倒是我,已經很久沒有叫過師兄了。”
班賀面上浮起淺淺的笑容,卻感受不到半分喜悅,陸旋無聲注視他,只覺得那笑裡藏著無邊的難過。
陸旋眉頭微蹙,他很不喜歡,於是默不作聲動了手。
胳膊被有力的手握住,班賀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一下拉得直起身來,身體微側,下一刻,整個兒與另一個寬闊的胸膛緊挨,被擁在懷中。他身體僵直,不知所措地昂著頭,堅硬的手臂在他的背後交錯,壓迫感並不強烈,卻像是陷入無法掙脫的桎梏裡。
肩上靠著另一個人的下頜,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