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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
趙青煒不知在想什麼,有些出神,蕭蓮玉不敢出聲打擾,靜靜坐在一旁作伴。
好一會兒,趙青煒緩緩起身:“我去看看皇后。”
聽見皇帝說要走出宮殿,蕭蓮玉有些驚訝,隨即喜出望外,小跑到門外叫來季長贏,囑咐他小心照顧陛下。
皇帝難得主動去看望皇后,一眾人動起來,緊緊跟在皇帝身後。
蕭蓮玉卻沒有跟隨,取回湯盅,轉身回了自己宮裡。
她也是尋常女子,怎麼可能不嫉妒與自己分享丈夫的女人?唯獨皇后,她無法嫉妒,還因為皇帝過分偏寵自己,而對皇后感到愧疚。
蕭蓮玉的腳步緩了緩,眼神複雜。自入宮以來,她感受不到皇后對皇帝的感情,皇后對皇帝的示好,更像是恪守自身的責任。
她確信那並非是皇后在她面前的偽裝,只要是假的,終有一天會露出馬腳,哪裡有人能多年如一日沒有絲毫鬆懈時刻?
蕭蓮玉一直覺得,若與皇帝沒有感情,那入宮的皇后,不過是個別無選擇困在深宮裡的可憐女子。
但皇宮遇襲那日蕭蓮玉才意識到,皇后從未這樣自憐過,她入宮是為後的,她一直在履行身為皇后應當履行的職責,管理後宮,照顧后妃與皇嗣。
相比起只能無助抱著小公主與皇帝登上車駕的自己,皇后當之無愧國母之名,蕭蓮玉自愧不如。告知皇帝這件事,只希望皇后能得到些許安慰,早日好起來。
趙青煒一時衝動走了出來,臨到皇后宮前,腳步遲疑了起來。
興許,皇后已經睡了。
又或許,這會兒皇后正難受,不方便見客?
猶豫半天,趙青煒還是抬腳踏入皇后宮中。
華雲榮並未睡著,但也沒什麼精神,聽聞皇帝駕臨,強打精神坐了起來。帝后二人見著對方一臉病容,俱是一愣,對上的視線錯開,趙青煒尷尬地坐在宮人搬來的椅子上。
“聽說皇后病了,現在可感覺好些了?”趙青煒問道,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溫和的語調對華雲榮說話。
“陛下,妾身不能起身行禮,請陛下恕罪。”華雲榮中規中矩回了話,這也是她第一次對趙青煒態度冷淡,並且沒有一絲笑容。
趙青煒道:“皇后身體不適,就不要動了,那些虛禮先放在一邊吧。”
兩人又是一陣無話,趙青煒對長贏揮揮手,長贏立刻領會,帶著宮人走了出去,只留下帝后二人。
趙青煒看著別處,口中說道:“你是不是,在怨我當日上了準備逃離的馬車?可那是你姑姑的安排,你姑姑也叫了你。”
不提還好,一提這件事,華雲榮的呼吸急促了些,雙頰浮上些許不正常的紅暈,似乎極力剋制著自己,說道:“人人敬你,稱你為陛下,是因為你坐在了皇位上,若你不在皇位上,還有誰會對你俯首稱臣?”
趙青煒啞口無言,剛登基的時候,他還能年少無知地喊出,這皇位不是他想坐的。可這幾年,他一直坐在皇位上,享受了坐在這個位置上能享受的一切,再也不能毫無負擔地將自己與皇位分割。
更現實一些來說,他已經接受了這一切,謀劃過如何收回所有權力。
但那一日,他面對危險驚慌失措做出了錯誤決定,背棄了他的立場。
“本朝並未遷都,皇帝還能去哪兒?離了這個皇宮,承認你是天子的只有圍著你的那些人,天下人是不會認的。有朝一日他們想要捧著另一個人,便做鳥獸散,誰還會多看一眼?”
華雲榮雙目泛淚,她也不知之後什麼時候能再見到皇帝,索性就在今日把話全講了。
“我是深閨女子,婚姻大事只能聽從父母之命,不管是入宮為後,還是嫁給莊稼漢,於我而言並無差別。為後我便管理後宮,嫁作農婦我便洗衣做飯。若我是男子,我哪裡去不得?去拿刀抵禦敵人,立我的功,哪裡還用靠著丈夫獲得身份?”
華雲榮聲音哽咽:“而你,卻一心逃避,難道,就沒有慚愧嗎?被那麼多人拱衛著,你心中可曾想過他們?知情人中,又豈止是獨獨班尚書失望?”
趙青煒垂頭不語,他怎麼可能不慚愧?
阿桃
他慚愧到日夜回想那日情形,怕見到朝臣的面容。班賀都對他失望到當場辭官,他怎麼敢再面對更多鄙夷的神情?
華雲榮成了一名合格的皇后,他只是個披上皇袍的猴子,真是可笑。
“你以為我是要罵你不配為帝?”華雲榮緩了緩,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