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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那座宅子裡看了,怎麼像是哭過?”
這話一說,李嬸眼淚又掉了下來,雙膝一曲跪在齊夫人面前:“夫人慈悲,是菩薩心腸,我從未見過比夫人還要有善心的人……夫人誤會老爺了,老爺也是好心人,那宅子裡是住著個女人,可她並不是老爺養的外室。”
齊夫人奇道:“那是什麼人?”
“老爺要官場上應酬,與朝廷大官們往來,受人之託,抹不開面子,只能應承下來。老爺許是怕傷了夫人的心,胡思亂想,這才不敢告訴夫人。”李嬸抽噎幾下,看著齊夫人,“那姑娘是個苦命人,是被人拐賣到煙花之地的。夫人,咱們幫幫她吧?”
知曉那女子與丈夫並無關係,心中的敵視自然而然消失了,齊夫人猶豫片刻,說道:“前幾日,朝廷不知怎麼,查起了買賣良女的案子,這事你可千萬不要外傳。萬一連累了老爺……李嬸,你就當不知道這回事,對誰都不要提起,明白了嗎?”
李嬸捏著袖子抹了抹眼淚,又道:“夫人,就沒有辦法放了那姑娘嗎?”
齊夫人板起臉來:“那女子與你非親非故,你管這些做什麼?既然是老爺所結交之人的託付,我們內宅女子如何能置喙?”
買賣良女做妾,是觸犯了朝廷律法的,要是被那些御史言官知曉,誰能相信那女子與施可立無關,僅僅只是受人之託?
越想越覺得那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齊夫人如何都不能忍耐,當晚便對施可立言明,自己已經知曉了外宅女子的存在。
向來溫柔嫻淑的夫人首次表現出怒意,施可立再為難,也必須解決此事。
施可立內心劇烈掙扎,高戚將溫師秀託付給他,態度曖昧,是什麼意思,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並非急色之人,溫師秀對他不甚熱情,就這麼談些詩詞歌賦,靜坐聽曲也好。現在事情暴露,夫人勒令他將溫師秀這燙手的山芋還回去,即便明白應當如此,但他心中仍然有些不捨。
就在施可立想著如何向高戚說明時,高戚先一步找上門來。
綁架
這兩日老有人在他跟前提起伎館女子,高戚心癢難耐,可惜家中悍妻看得嚴,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自然要來見溫師秀。
高戚興致高昂,順帶數落一通妻子的不是,還是外面的女人更體貼溫柔,長袖善舞。
見他如此,施可立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將高戚帶到私宅處,施可立沒有進門,亦沒有離開。
他知曉門內即將發生什麼,但他沒有任何立場說哪怕一句話,甚至他就是將高戚帶來的人。此時此刻,他與伎館中的龜奴本質上有何區別?
望著眼前尚未閉合的門,實則他已被徹底排除在外。胸中鬱結的不悅與惆悵化作一個嘆息,還未吐出就被一隻從身後伸出的手捂住了嘴。
施可立驚慌失措,身後低沉的聲音響起:“別吵!施侍郎,這可是你的私宅?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怎麼不進去坐坐?”
被捂住嘴說不了話,身份被人點破,施可立嚇得不輕,背上受了一掌,一個踉蹌栽進了門裡。見此情形,自覺走到門外的葉兒來不及發出尖叫,也被另一個蒙面人捂住了嘴。
蒙著面的諾加沒有遲疑,拽著施可立撞開了房門,床上衣衫不整的高戚立刻蹦了起來,大喝道:“你們是誰?怎麼敢擅闖民宅!”
“民宅?這是誰的民宅,是他的還是你的?”諾加冷笑道,揪起施可立推搡到桌邊,示意身後兩人看好門,別讓人跑了。
受了驚嚇面色慘白的阿桃抓起被扯松的衣領,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這便是我們朝中大員?你們倒是玩得花樣百出啊,外宅養著這樣一位大美人,供你們淫樂。”諾加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被人捉姦狼狽不堪的“大官”,心中格外暢快。
餘光瞥到嚇得不輕的阿桃,他笑容收斂了些許,厲聲道:“你們可知,眼前女子是遭人買賣的良女?”
高戚惶恐不已,第一時間撇清關係:“不知,我不知!這女子從何而來,我並不知曉。是……是施可立邀我來此,誰知他是要將此女獻給我,其他都與我無關!”
施可立聞言狠狠擰起眉頭,卻不說一句反駁的話。
“是嗎?”諾加語氣嘲諷,三言兩語將自己摘出來,不愧是透過科考、為官多年的高階文官,做出下流事,偏能裝上流人。
他毫不客氣:“那你高尚書不僅淫人妻妾,還與下級官員共御一女,這要是傳出去,二位大人的臉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