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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語,再度淌出淚來:“班先生,你可要等著我。”
班賀鄭重點頭:“我就在家中等你,哪兒也不去。”
阿桃低頭擦拭眼淚,嫋嫋起身,似乎覺得這般作態有些好笑,笑著道:“養母還在家中等著我,班先生,我先回去侍奉養母了。改日一定登門拜訪,再請你和陸大哥、澤佑到我家中來做客。”
班賀點頭應下,一路將她送到寺廟幾里外,阿桃三步一回頭,捨不得離開似的。班賀同樣也不捨她就這樣離開,緊盯她的背影。
直到那道素白纖細的身影消失,班賀這才悵然若失,轉身踏上回程之路。
貴客
不期而遇的久別重逢佔據了班賀全部心神,沒有半分多餘心思在別人身上。顧拂捧著小酒罈優哉遊哉獨自陶醉,也覺察出他的異樣。
班賀罕見情緒激動得坐立難安,喜形於色,令顧拂側目:“不是說出去上香,添些香油錢,怎麼這麼高興地回來了?”
“你絕對想不到,我方才遇見了誰!”班賀笑容滿面,仿若盛滿從屋外帶進來的光,瞧著晃眼。
顧拂搖搖頭:“你廣結善緣,我上哪兒知道去。”
班賀道:“當初我帶澤佑離京,曾落腳於玉成縣,借住一戶人家,那家有個女兒小名阿桃。後來我與澤佑回京,那位夫人改嫁帶阿桃去了渝州。幾年前渝州大水,朝廷派我前去救災,我尋過她們母女的下落,誰知得到的盡是噩耗,夫婦二人皆已殞命,而阿桃下落不明,長久以來成了我一個心結。沒想到,時隔多年,我還能再遇見她。萬幸,她被好心人收養,她還活著!”
顧拂笑起來,高舉酒罈:“故人相逢,真是可喜可賀,值得喝上三大杯。”
班賀身體不由自主轉向門口:“你在這兒好好休養,今兒我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瞧你,都高興成什麼樣了。那小姑娘是一個人來的,還是有人陪同?你就這麼讓她走了,沒有送送她?”顧拂笑著調侃。
“似乎是一個人來的。阿桃已長大成人,我只是一個多年未見的外男,不好擅自跟她回去,怕驚擾了她病中的養母。不過我告訴了她我的住處,她說會來拜訪我。”班賀道。
顧拂:“這倒也是。她住在哪裡,你問過沒有?”
班賀身體一僵,過於激動的理智終於恢復些許:“問過了,不過阿桃沒說。我料想,於她而言,我不過是個多年前曾在她家中借住過的房客,存幾分警惕是應當的。非要追問詳細住處,反倒可疑。”
顧拂若有所思,點點頭:“真不知該說你有自知之明,還是謹小慎微。既然知道那小姑娘對你心存警惕,你還這樣高興?”
“一碼歸一碼。阿桃是女子,我是男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況是多年未見的人?而我則是高興於能彌補當年大水沒能及時找到她的遺憾,只要她好好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班賀笑著道。
班賀迫不及待想要將這個好訊息告訴言歸與澤佑,匆匆與顧拂告別,便回了城內。
已是一副成人模樣的孔澤佑在外努力塑造成熟穩重的形象,回到家中立刻現了原形,一蹦三尺高:“師兄,你說你見到了阿桃!”
班賀肯定點頭:“我開始還怕認錯,阿桃也認出我來了,這才相認。她是陪養母來都城看病的,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都城,離開時同我說,不日就會來找我們。”
陸旋雖然也高興,但他與阿桃相處不多,記憶裡還是那瘦弱可憐的小女孩。雖然樣貌隨了母親,是個小美人胚子,那也只是個孩子罷了。
“那你豈不是哪裡都不能去,專門在家裡候著貴客?”陸旋說道。
語氣聽來奇怪,班賀循聲看去,見陸旋面無表情,黑沉沉的雙眼凝視著他,心中警鈴大作,正經道:“倒也不是專程等候,我這不是丟了官賦閒在家,沒有別的事好做。”
陸旋意味不明哼笑一聲,低頭沒有說什麼。
吃過晚飯,班賀琢磨家中備些什麼招待客人,這兒常年就住兩個男人,不曾專門招待過女客,也不知道要拿出什麼好,就怕怠慢了阿桃。
陸旋盯了他半晌,見班賀一門心思放在別人身上,忍不住從背後擁住他,放鬆力氣任由身體壓在他身上,差點把沒有防備的班賀壓趴在桌上,好懸才撐住了。
“你這是做什麼?”班賀回神,抬手在陸旋頭頂輕拍兩下。
陸旋不滿地在他頸側咬了一口:“還不知道阿桃什麼時候上門,你眼裡就沒有我了。”
班賀好笑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