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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桃不再只是阿桃,更像是……更像是孫良玉也藉著這句軀殼對他發出詛咒!
施可立一瞬間被莫名的恐懼淹沒,後退一步,不知被什麼絆倒,跌坐在地。
他倉惶狼狽地逃出大牢,不敢回頭看一眼。
就在班賀在朝堂上與那些官員爭得焦頭爛額之際,監獄裡傳來噩耗。
阿桃自盡了,她吊死在那間牢室裡,身旁留下一份血書。
匆忙趕到刑部大牢,親眼見證白布下的屍體,班賀雙眼微紅,不敢多看一眼。
班賀緊緊抓著一旁範震昱的手臂,逼問:“她到底是自盡,還是被謀殺!”
範震昱滿臉悔恨:“的確是自盡……她留下血書,是以血諫。都是我的錯,我怎麼敢那麼放心地去睡了!”
除了他們這幾個想護著阿桃,多的是人想要她死,更何況是她要自己尋死?
這裡是刑部大牢,不好安插自己的人,只能收買獄卒。而現在,那獄卒也已經認了看管不力的罪名,接受了懲處。
班賀緩緩鬆開手,站立原地。範震昱小聲提醒,阿桃的屍身還需要進一步檢驗,暫時無法帶走。
他低低嗯了聲,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監獄。
外界的天光灼眼,所有人和物都模糊在強光裡。他站定街前,眯著眼,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人來人往,花紅柳綠,光怪陸離,好一個鮮豔多彩的人世間。
可有一人,永遠也見不著了。
“夫人。”施可立輕輕喚了聲。
齊夫人憂心望著丈夫:“怎麼了?”
施可立道:“岳丈大人許久沒有見幼沅了,不如,你帶幼沅回鄉一趟,讓兩位老大人見見孫女。你也有些日子沒有與父母相聚,多住幾日也無妨。”
齊夫人覺出他的異樣來,想到近日被捲入的風波,難免有些擔憂。
丈夫無端被人誣告,這當口讓她帶女兒回老家,肯定是顧慮她們母女倆,回鄉肯定比在這兒安全。若是發生什麼,也好讓父親出手相助,留在這兒並無幫助,反而會叫人擔心。
如此一想,齊夫人稍作遲疑,便點頭應下。簡單收拾了行李,第二日一早,在施可立的目送中帶上女兒回了老家。
送走了妻女,施可立提起的嘴角緩緩放下,獨自返回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