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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營兵擋箭,見到曾阿貴,大聲吼道:“班侍郎現在身在何處!”
曾阿貴怒火中燒:“他已經死了,你也得死!”
袁志吼了回去:“誰死還說不定呢!”
那句話像是戳中曾阿貴痛處,曾阿貴怒吼著揮刀衝了上來,袁志甩開擋箭的營兵,毫不客氣地左手抽出佩刀擋住他的攻擊,同一時刻,右手上的弩狠狠自右下方砸在他的下巴上。
過於年輕計程車兵沒有太多戰鬥經驗,力氣也不敵身經百戰的袁志,幾下就被打倒在地。很快就被像提麻袋似的拎起來,重新淪為擋箭牌。
“再問一遍,班侍郎在哪兒!”
曾阿貴嘴角被砸出了血,怒瞪著他,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嘿!你們這些倒賣朝廷火器違法犯罪的傢伙,竟然還敢如此囂張!”袁志火冒三丈,抬起弩衝著他的臉頰又是一下。
外面打得不可開交,屋內已經塵埃落定。
張寬柳倒在地上,看著眼前胸襟陳列幾道血痕坐在椅子上的班賀,眼中不敢置信仍未消失。
“張將軍,承讓了。”班賀從椅子上起身,腳步踉蹌一下,想要捂住胸前的傷,卻不敢碰。還好深色衣物沾了血不明顯,不然這麼出去怪嚇人的。
“雖然這話不該我說,但張將軍還是心慈手軟了些,若不是想著留我一命,也不至於到今天這步田地。”班賀垂眸,掩去眼中悲憫。
一切都已經遲了。
緊閉的門吱嘎一聲被開啟,所有的目光聚集在那扇門上,等待著踏出那扇門的
班賀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他走出門外,看向了袁志。袁志面上一喜,還活著!隨即又看見他胸前血跡,臉立刻垮了下來。
完了,班侍郎受傷,將軍肯定要找到他頭上!
班賀穩步向前,抬首無視曾阿貴:“袁志,走吧。”
袁志拋下手中的曾阿貴,警惕地抬起上了弦的弩機,背對班賀,直到護送他走出軍營外很遠,再看不見任何人影,這才鬆了口氣。
班賀忽然停下腳步,側耳傾聽。
有馬蹄聲。
班賀看著道路前方,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隨著聲音清晰,一道玄色身影也漸漸顯現。
班賀愣愣的注視,雙眼一眨不眨,胸前疼痛還未消失,四肢發麻發冷,像是失血而產生的錯覺。
馬上的人落地,快步奔跑上前張開雙臂用力擁住他,實打實的力道叫他知道,那並不是錯覺。
是陸旋。
班賀腦中唯有這個念頭。
隨即才冒出另一個念頭:為什麼會是陸旋?陸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班賀的疑問來不及出口,陸旋似乎是為了印證眼前這個是活生生冒著熱氣的人,鬆開手臂,捧著他的臉頰,不顧周遭一切,帶著兇狠力道的親吻壓下,唇齒相依。
班賀努力掙扎——袁志還在呢!
跟在班賀身後的袁志目瞪口呆,原地化作一尊石雕,重心不穩天旋地轉,順勢歪到一邊移開了視線。
掙扎不出,反正該看不該看的,也都已經被看到了。班賀停止掙扎,破罐子破摔。
熱烈的親吻中,班賀嚐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的掙扎重新變得激烈起來,陸旋只好鬆開了些。班賀雙手扶著他的肩將他拉開些,認真注視,陸旋察覺到什麼,抿著唇,像戒備的蚌殼,一絲縫隙也不留。
“張開嘴!”班賀語氣嚴厲。
陸旋緩緩開啟雙唇,卻仍是不敢大開。班賀捏著他的臉頰,陸旋眉頭皺了皺,吃痛地張大了些。
血腥味的確是陸旋嘴裡的。
班賀緊緊皺起眉頭,他看見了一嘴的血泡,差一點就長到嘴角。
而陸旋也終於看見了他胸前的血痕,睜圓的雙目赤紅,滿是狠戾殺氣。
自戮
自京中聽聞班賀死訊,陸旋無一日不煎熬,無一日不焦灼。唯有寧死不肯信未被證實的他人之言,支撐他日夜不休,千里奔赴。
縱然身體疲憊不堪,精神在連日身心磋磨下逼近崩潰邊緣,陸旋仍是撐著一口氣挺到榆河鎮。
在昏暗道上遙遙望見那道身影,恍惚以為是錯覺,直到漸近那身形愈發清晰,他才敢確信,不顧一切躍下馬飛奔而來。
確認那些傳言荒唐無稽,陸旋慶幸的話來不及說出口,怒火在數日焦灼的催動之下燃盡僅剩的理智,腦中只剩下復仇,要將所有膽敢傷害恭卿的人趕盡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