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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讓臣為官以來,就對火器機械之事無比重視,隔三差五便會召臣入宮說明近況,每每得到好訊息,便會龍顏大悅。”
話說到此,華清夷似乎也想起來,神色柔和許多。
班賀繼續說道:“臣不過是想,陛下需要靜養,或許得知一些好訊息,陛下心情愉悅,身體也能好得快些。既然臣不能見到陛下,那麼由太后親口轉告,太后與陛下也能說說話,豈不是好事一樁?”
“班侍郎所說有理。”經他這麼一說,華清夷顯然對班賀呈上的奏疏多了幾分興致,當場翻閱起來。
班賀暗暗舒出一口氣,比他想象得要順利得多。
這也要歸功於皇帝平日對太后耳濡目染,明確表現出自己偏好,才讓太后對這些上了心。
班賀從旁解說,淺顯易懂,華清夷聽得入神,不時點頭讚許。
班賀垂首恭敬道:“陛下一直想見太平盛世,民有所養,四海無閒田,這是陛下的心願,亦是臣為之傾盡全力的目標。能得到太后讚許,是微臣的榮幸。”
華清夷目光從奏疏移到他的臉上,略帶愁容的眉目舒展:“班侍郎有心了,這些便由我向皇帝轉述,日後若有新進展,也可來見我。”
班賀俯身跪拜:“是,臣領命,謝太后。”
從太后宮中走出,班賀籠在袖中緊握的拳徐徐展開。目光篤定,比往日更甚。
機會
暫時不能見到皇帝,不過有太后背書,班賀暫時還不必慌,但這也給他敲了一記警鐘,以往只是心中擔憂,現下不得不從實處考慮之後從屬之事。
皇帝還未賓天,便要考慮之後的事,雖然有些愧對重用他的當今皇帝,但安身立命才是根本。
班賀避開耳目去了將軍府,那兒守衛森嚴,都是陸旋自己人,整個京城裡沒有比那兒更安全私密的地方了。
對外稱病閉門不出的陸旋並沒有休假的愜意,反而自班賀對他說出那些話後,便一直嚴陣以待,等班賀上門闡明所思所想。
因此,見到班賀前來,陸旋喜悅之餘,盡是對即將面臨之事的慎重。
兩人見面相顧無言,班賀心中壓著巨石,笑容添了幾分苦澀。陸旋忽然伸手,緊握他的手,無聲傳達力量。
緊緊相握的手,一如兩人彼此相扶走到如今,是相互給予最堅實的力量。
班賀終於下定決心,問道:“言歸,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問過你,若是當今皇帝不在了,你我怎麼辦?現在,或許到了必須做出抉擇之際。”
陸旋眼神亦堅定不移:“恭卿所言,句句在心。”
“當今聖上膝下無子,一直以來都是朝廷隱患,那時還能倚仗皇帝年紀輕,十年二十年,總歸會有子嗣。但現在情形不容樂觀,就算後宮妃嬪傳出喜訊,也來不及了。”班賀語氣沉重。
陸旋道:“那麼皇位繼承者,只能從親王,或親王子嗣中挑選了。”
“按理來說,的確如此。”班賀道,“先帝子嗣不多,也有四個兒子,與幾位公主。除還未前往封地的裕王外,還有兩位親王在各自封地。若按禮法,兄終弟及,這三位繼位的可能最大。”
陸旋目光變化,另外兩位早已去往封地的梁王、靖王,只在節慶盛典上見過一回,他連長相都沒記住,更不知品性為人。
但想起那與澤佑交好,一點兒威嚴也無的少年王爺,更令他皺眉。
實在不是他看輕,只是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趙青煒如何能擔此大任。
“無論誰當皇帝,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處那個位置的人,是否能夠繼續執行當朝政策。”班賀垂下眼瞼,聲音平淡如常。
不附加多餘感情,使得那些話聽起來有些冷漠。
他不關心上位者具體的某個人,只關心那個位置。
就像上位者不在乎為他做事的是誰,只在乎那個人是否為他做了實事。
班賀抬眼,與陸旋對視:“因此,當上皇帝的人是誰,對我們而言很重要。”
看似矛盾的兩句話,卻包含了一樣的意思。
只要上位者能夠支援他所要做的事,那個人是誰都可以。班賀絕不甘自己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在新帝上位後中止,落得功虧一簣。哪怕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也必須盡全力爭取新帝的支援。
“那兩位王爺,據我所知,雖然不是隻通吃喝玩樂的草包,但也沒什麼大才,在封地多年沒做出什麼政績來。”班賀說道,“最大的問題在於,他們年歲不小,必然不會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