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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了速度,迎面的風更大,猛烈吹拂,像是能捲走一切重負。
他聲音放輕了:“約摸是,那種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的莽勁兒吧。”
聲音混在風裡,陸旋只聽了個大概,不確定是否是自己聽見的那樣,班賀卻怎麼也不肯再重複一遍了。
他對放過那人耿耿於懷,面上不痛快。班賀不知道他在計較什麼,說道:“反正,往後不會再見到他了。”
陸旋憋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氣:“你總是心慈手軟,又廣發善心,看誰可憐都惦記著。”
班賀瞥他一眼,輕飄飄道:“我惦記你,可不是看你可憐。你一點兒也不可憐,你恨不得吃了我呢。”
陸旋一哽,瞪著他,要說什麼沒說出來,又抿著唇一言不發。
班賀忍不住露出些許笑意。
他們日夜兼程,幾日後行走過大半路程,眼看都城越來越近,班賀面上笑意消失,鄭重了些。
“言歸,此次回京,可能會有些變故,我也說不準,你我只能見機而作了。”班賀道。
陸旋聲音低沉:“知道。”
陸旋離京時皇帝不能理政,也不知這段時日是否好些。
他們在京中根基薄弱,最大的仰仗就是皇帝,多年來承皇帝恩澤不淺,班賀與陸旋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皇帝身體恢復那一切好說,若皇帝沒有恢復,而這一現狀不知會延續到何時,那麼他們必須做出反應,否則只會淪為朝中傾軋的炮灰。
班賀安然存活的訊息,在他現身京城的那一刻傳開來,只是眾人心思各異,說不好是喜是悲。
旁人難說,真心實意心繫班賀的人確有不少。
回到那座小院,還未進門就聽見嗚嗚哭聲,仔細聽來,似乎不止一人在場。
班賀試著推門,並未關嚴實的門一推就開,穿過前庭,正對著門的大堂裡坐著四五個人,全圍著正在低聲嗚咽的少年。
挨個看去,伍旭、謝緣客、顧拂,還有婁仕雲都在場。
門口傳來的聲響引來所有人的注意,五雙眼睛齊齊向門口看來。
看清門口站著的班賀,還有他身後的陸旋,嗚嗚的哭聲止住,片刻,嚎啕大哭響起,孔澤佑蹦起來,從大堂裡飛撲出來,緊緊抱著班賀,一邊嚎啕一邊含糊不清地喊著師兄。
“師兄!師兄你還活著,你回來了!嗚哇,他們都說……他們都說你死了……嗚嗚嗚……”
那小子已經長得只比班賀矮半個頭,這麼一撲上來差點站不住,還好身後陸旋扶了一把。
“恭卿,你沒事!”
“師父,您活著回來了!”
剩下那幾人也回過神來,七嘴八舌圍上來,伍旭情緒激動,熱淚盈眶,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
閔姑站在一旁插不上話,眼眶泛紅,撈起衣襬抹了抹眼淚。
好不容易安撫好眾人情緒,班賀簡單說了這一趟去往榆河鎮的經過,眾人恍然大悟,那帶著文書的無名屍,竟是一樁糊塗案。
孔澤佑腫著一雙眼,可憐巴巴抱著班賀手臂:“師兄,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聽話。你可不能丟下我,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我不能沒有你啊!”
班賀眉心直跳:“少說這些不長志氣的話,沒了我你也照樣能活,我才能安心呢!”
以往還小的時候,說這樣的話還挺招人疼,這麼大小子了,還擺出這副小孩子姿態,一直以來裝大人就此功虧一簣,原形畢露,實在好笑。幾個得知班賀完好歸來的好友徹底鬆懈下來,鬨笑起來,孔澤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嘟著嘴抱緊班賀胳膊。
任他們笑去,師兄與他的情誼之深,這些人才不懂。
顧拂拍著手掌:“我就說恭卿福大命大,這下好了,他平安歸來,值得慶賀一番!我去拿酒,今晚咱們好好喝一頓!”
這酒鬼,找到機會就要喝酒!可他酒癮太大,班賀怎麼都攔不住,只好叮囑千萬不要拿太多,少喝點。
顧拂嘴上滿口答應,出了門可就不好說了。
變天
閔姑使盡渾身解數,做了一桌好菜。
此行跟隨班賀一路出力的袁志被班賀招呼留下一同吃酒,款待犒勞一番,袁志坐不住,在閔姑身旁幫著打下手,動作十分麻利。
一桌人熱熱鬧鬧地吃菜喝酒,慶祝班賀平安,倒是陸旋沒怎麼喝,只撿了些清淡的菜吃。
閔姑時刻注意著席上人的反應,見他如此有些擔憂:“陸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