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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亡的場面。
一聲衝破天際的哀嚎響徹防營,淒厲痛哭傳遍每一個將士耳中。其中悲傷之情感染所有受過張將軍恩惠的將士,一時間,眾將士慟哭不止,天地同悲。
惻隱
似是有所感應,班賀抬頭,看著搖晃的燈火,手在依偎著他熟睡的陸旋背上輕拍,節奏緩慢。
已經運走的火器沒法收回了,這次的這批,因為袁志撞破還沒來得及發出。班賀什麼都沒從張寬柳那裡拿走,留下足夠的時間給他銷燬。
這件事,班賀希望就此為止。
他是為軍器局減產一事而來,從未想過遇到的會是這樣一副光景。身為工部侍郎,在這件事中,他職權內能做的,只有嚴加監管各地軍器局。
其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是他對張寬柳的承諾。
班賀苦惱地斂眉,他又何嘗不是不想傷害更多的人?
身旁陸旋長途奔赴,需要休整。等他休息好了,他們就得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
陸旋孤身前來的同時,也帶來一個不詳的訊息。
皇帝竟然拒絕接見大臣,無論是皇帝本人的旨意,還是太后的懿旨,都預示著宮內不同尋常的變故。
皇帝帶病處理朝政是常事,以那位的性子,若非身體非常不適,實在萬不得已,哪裡會輕易將奏摺放下。
皇帝忽然病重,之前沒有半點徵兆,這從哪方面來說都不是好事。
世事變化無常,不知會出現何種變數,必須儘快回京。
睡過一晚,陸旋天未亮便睜了眼,班賀還未睡醒,強撐著睜開眼,目光迷濛睡眼惺忪。
陸旋情不自禁親吻他的嘴角,輕柔溫暖的吻叫人更加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撐開的眼瞼又落了回去。
親吻持續了好一會兒,班賀才恍然回神,清醒過來。
可惜不是纏綿的時候,地方也不對,兩人對視片刻,不約而同笑起來,迅速分開穿衣穿鞋。
數日來難得睡了個好覺,陸旋養足了精神,去官驛為班賀借一匹馬來。
“袁志。”陸旋叫了聲。
袁志從昨日起就如驚弓之鳥,一點小動靜就能讓他嚇一跳。
面對陸旋狐疑的眼神,袁志努力表現得若無其事:“將軍,有什麼吩咐?”
“我們準備回都城,班侍郎落在軍器局的東西,你去幫忙取來。”陸旋吩咐道。
“是,我這就去!”袁志轉頭跑了。正好他現在不好意思看班賀,忙得腳不沾地才好呢。
但他忘了,取東西回來,也還是要見班賀的。
袁志低頭盯著鞋尖,班賀道謝他也只知道猛搖頭,弄得本打算坦坦蕩蕩的班賀也不自在起來。
瞥了眼敢想敢做的陸旋,班賀目光譴責:昨日當著袁志的面也太亂來了。
陸旋移開視線,裝作沒看見。反正早晚會知道的。
而且,他懷疑身邊人早看出端倪來了。
袁志的確早看出點不同尋常來。但事情都是如此,不挑破說明,哪怕露出再多馬腳的事情也能裝作不知道。一旦挑明瞭,一丁點兒蛛絲馬跡也是堂而皇之。
軍營裡也不乏交往過密,生出別樣情愫的,陸將軍與班侍郎亦是凡人,交情那麼好,是這等關係也不奇怪。
袁志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昨兒看到那一幕,他心驚擔顫跟捱了一道雷劈似的,他也不想表現如此明顯,可確實控制不住。
陸旋託著班賀上馬,無視袁志,不必理會他。
吃過早飯,三人正式出發。
馬匹出城上了官道,忽然望見一人站在路中,手中似乎拿著武器,班賀拉了拉韁繩,放緩速度。
攔在官道正中的曾阿貴手中端著一把鳥銃,對準了來路的三匹馬,眼中滿是仇恨。
班賀攔下伸手去摸弩機的陸旋:“不要傷他。”
陸旋仍是將弩機握在手中:“以防萬一。”
班賀望著曾阿貴:“你要做什麼?”
曾阿貴聲音嘶啞:“為我義父報仇。”
“既然你會出現在這裡,那張將軍必然已經做出了選擇。”班賀說道,“難道張將軍沒有跟你說,讓你不要想著復仇?”
“他說什麼都不關你的事!”曾阿貴激動起來,雙手顫抖。
他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在這裡等候,身體有些僵硬,面色鐵青慘淡。若是夜間見了,尤恐是撞了鬼。
“我要為義父報仇,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