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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自由”
諾加了然:“啊,那就是想要贖身。你放心,等我回來,我就給你贖身。”
溫師秀搖搖頭:“我不會等你回來。我會待在這兒,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走不了。”
諾加完全沒料到她的每一句回話,她像一隻被栓在這的鳥兒。或許就像她說的那樣,只要在這個地方,她就永遠不會因外物而心動。
那麼,就給她自由好了!
察覺有人接近,諾加笑起來,一面說話一面跑:“那你就好好在這裡待著,我肯定回來給你自由!到時候,帶你去水草豐茂的地方,讓你騎著馬,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溫師秀站立原地,注視著他笑著逃走,心中逐漸滋生一點羨慕。
他滿懷希望,因為他還有地方可去。可自己已經不知可以去往何處了。
她被留在了這裡,離開的人沒有留下痕跡。
似乎瞧見什麼的龜奴走到溫師秀身邊,狐疑張望兩下,問道:“方才有人在這裡嗎?”
溫師秀漠然道:“沒有,沒有任何人。”
延熙三年九月,在諾加的帶領下,大兗朝軍隊驅逐土蠻,不僅將他們趕回老家,還搶回了萬匹牛羊。
這功勞不小,陸旋勉強滿意,但這也不是除了諾加就沒人能做到了,換做別人也可以。
班賀聽他這樣說,直搖頭:“你對那位滿赤侖王子的偏見太重,實在苛刻。”
陸旋哼一聲:“誰讓他做錯了事,我就是要讓他領會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份仇,我得記到他死。”
班賀嘖嘖搖頭,被陸旋伸出雙手捧住,強行制止:“不許心疼他。”
班賀雙頰被輕微的力道擠壓著,說話有些費勁:“我哪裡心疼他了?我同他不熟,我只心疼和我相熟的人。”
陸旋響亮的親了他一下:“多多心疼我。”
臉被挾持在陸旋手裡,班賀想搖頭也搖不了了,抬手掐他的臉頰:來啊,互相傷害啊!
帶著軍功前來找陸旋的諾加比以往哪一次都有底氣,這是他首次主動前來,陸旋冷臉相對,他也毫不退縮。
“只是這樣,還遠不夠。我現在無法借兵給你。”陸旋說道。
諾加冷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我現在不會找你借兵。”
陸旋偏頭等他的下文,諾加咳了聲,道:“我想給一個女人贖身。”
陸旋:“她懷了你的孩子?”
“……”諾加指著他的鼻子,“你怎麼能憑空汙人清白?我還睡都沒有睡過!”
“沒睡過?”陸旋皺起眉頭,看他的眼神像他有病。
諾加懶得跟他辯:“反正我就這一個請求,你答應了,我繼續給大兗賣命。你不答應,說不準哪天我就逃跑了。你不是說讓我娶妻?有個女人能拴住我,難道不是划算的買賣?”
陸旋看他的眼神像他有什麼大病。
“那女人叫什麼?”陸旋問。
諾加:“秦樓的溫師秀,溫姑娘。”
陸旋白他一眼,轉身走了。
雖然嘴上沒有答應,但陸旋記住了那件事,派人去秦樓打聽了那位溫姑娘。
但,他得到的訊息卻是,溫姑娘一個月前已經被人贖了身,不知去向。
打探
陸旋派去打探訊息的是何承慕,他平日老實跟在陸旋身邊,從未去過那樣的地方,這回領命去打探一位姑娘的訊息,也只當是尋常任務,沒多想,穿著常服就去了。
那些煙花柳巷之地,只認富貴二字,先敬衣冠後敬人,見何承慕不像個有錢人,又張口就問有沒有一位溫師秀溫姑娘,連問幾人都沒搭理他。
溫師秀雖然才來不久,但容貌才情皆是上佳,頗得達官貴人喜愛,豈是這種人能打聽的?
一旁有個龜奴見他四處碰壁,帶著笑上前,說自己可以幫他,十分熱切。
何承慕以為碰上了好心人,才喜笑顏開,就被對方伸出來的手壓下了嘴角。
何承慕:“這是什麼意思?”
龜奴眼神隱隱嫌棄:“給錢吶。這兒的姑娘們的訊息,哪裡是那麼好打聽的?”
那態度把何承慕氣得夠嗆,差點就要轉身走人,可想到那是陸將軍交給他的任務,只得忍著氣摸出幾枚銅板,一把拍在對方手心裡。
龜奴晃了晃手,銅板叮噹作響,就這麼點兒?
他臉上的熱情煙消雲散,輕描淡寫說了句:“你來晚了,溫姑娘早就